姐夫?
是什麼?
么妹歪頭看了看一旁的宇文晟,平日蒼白的膚色因睡眠充足,這會兒倒是氣色好上許多,他嘴漾微笑,看起來一副溫和好相處的模樣,但么妹看他的眼神卻有些怯怯。
“姐、姐夫。”
聽話地喊了一聲,么妹就飛快拿著鄭曲尺給剪的麻雀去找桑大哥了。
鄭曲尺跟宇文晟說道:“我在剪紙啊。”
剪紙倒是聽過。
“那你除了會剪鳥之外,還會剪什麼?”宇文晟坐在石墩上,手上隨意擺弄著她剪好的一部分“囍”字。
“其實會的也不多,就紅雙囍剪的多些,我剪幾張貼到門上喜慶些。”
本來桑大哥喊她去買,可守財奴鄭曲尺哪肯,但凡能自己搞定的,她絕對不假手於別人賺她錢。
他拿起一張“囍”字。
紅豔豔,血一樣的顏色,這就是喜慶嗎?
他唇畔微笑依舊。
“為什麼是紅色呢?”
明明它應該代表的不詳與血腥,不是嗎?
“你不喜歡紅色?”
他想了一下:“那倒不是。”
“還剩下最後一張了。”
宇文晟對這個不感興趣,他坐在旁邊眼神很空,望著天上悠悠白雲,這時,從旁邊遞過來一隻手。
“喏,送給你。”
他回過神,轉眸瞥去。
“除了鳥,我就只會剪窗花了,這是牡丹,代表高雅華貴、繁榮昌盛,也寓意著圓滿、生活幸福。”
他伸手接過,覺得還挺好看的:“這樣一個紙做的東西,玩的花樣倒是多啊。”
“圖個吉利嘛。”
鄭曲尺站起來,看了看天色:“你體寒就多曬曬太陽,不然冬天就更難受了,我要去縣城裡一趟,買些需要的東西,你有沒有什麼要我帶的?”
這時,一隻灰鴿悄然無息落在牆頭處,左盼右顧,發出輕脆的“咕咕”聲。
宇文晟隨意瞟了一眼。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