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肇不用看都能猜到她是什麼表情,剋制著沒笑出聲。
寧兒給他喂藥的時候,看見他揚起的嘴角,疑惑的歪了歪頭。
“單肇哥哥,你在笑什麼呢?”
鶴白聞言,氣呼呼的抬手想捶他,但看到他渾身都包著細布,眼神一閃,繃著臉指著他。
“等你好了給姑奶奶等著!把你摁在十斤苦草湯裡!”
單肇鬆鬆握著她的指尖,臉上敷著草藥不能亂動,就朝她眨了眨眼。
鶴白冷哼一聲。
趙老等兩人吃完藥緩了緩,才不緊不慢的說道:“閒雜人等出去,該換藥了。”
丫鬟帶著兩小缸草藥進來,把兩人中間的厚布簾子一拉,隔出了兩個空間。
趙老負責單肇,鶴白由他親自教導的醫女負責換藥。
明嵐鶯和寧兒蹲在看診室外,看著洋洋灑灑的飄雪,吃著烤紅薯,身邊的人都有份。
娘倆躲在看診室門口,他們就躲在遠一些的屋簷下,一排看過去全是蹲著啃紅薯的腦袋。
寧兒仔細剝著烤紅薯皮,遞給明嵐鶯。
“孃親,冬夏姐姐知道鶴白姑姑他們受傷了嗎?”
明嵐鶯心安理得的吃著兒子扒好皮的紅薯,撥出一口熱氣。
“暫時不知道,你冬夏姐姐懷孕了不能受驚嚇,也不能多思多慮,等鶴白好一點了再上門跟她說,免得她知道了不安心。”
寧兒點點頭,“下午太二哥哥要教我上馬駒,孃親要一起去嗎?”
“學騎馬?行啊!”
明嵐鶯看了眼天色,雪小了很多,下午應該就不下雪了,演武場清理一下也能騎馬。
她雖然能與動物交流,甚至是御獸,但她還沒騎過馬,在這裡,陸地上最快的交通工具是馬匹,她也想試試在馬上馳騁的快感。
等屋子裡兩人都換過藥,明嵐鶯又陪兩人說了會兒話,等兩人都犯困了才離開。
寧兒牽著她的手,一路上意外的沉默了許久,狼崽邁著小步子跟在他身邊。
“寧兒,怎麼了?”
寧兒仰起頭,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她,“孃親,鶴白姑姑和單肇一直牽著手呢!是不是證明他們感情變好了!”
明嵐鶯仔細一想還真是,除了換藥的時候分開了,其他時候這倆孩子的手都是搭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