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完了衣服,玉蘭三人去吃飯。
一路上,陳冬兒挽著玉蘭的手,腦袋靠在玉蘭肩上,一路走一路撒嬌賣痴,把賀世開一個人拋在後頭,這讓賀世開十分不滿。他拎著東西跟在後頭,很想把霸著玉蘭不放的妹妹扔到爪窪國去,好讓她沒辦法打擾他和玉蘭過二人世界。
大約是賀世開的怨念太過明顯,玉蘭終於回頭,看見賀世開一張幽怨的臉,好笑地停下腳步,等他一起走。
陳冬兒嫌棄看著賀世開,“哥,我和玉蘭說女生的悄悄話,你別湊那麼近好不好。”
賀世開頓時氣樂了,涼涼地道:“陳冬兒,下個月的零花錢不想要了嗎?”
陳冬兒一想到賀世開始他的衣食父母,頓時垮下肩,朝玉蘭噘嘴:“你看,我哥動不動就威脅扣我零花錢。”
玉蘭笑眯眯地看著兄妹兩人鬥嘴。
等著上菜的功夫,玉蘭歪著腦袋看著陳冬兒,似笑非笑:“我發現一段時間沒見,你嘴上功夫見長啊!”
陳冬兒吐吐舌頭,說道:“嘿嘿,你也知道我這人心裡藏不住話……”
賀世開拆臺:“哪裡是藏不住話,分明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駱錦年學壞了。”
陳冬兒瞪賀世開一眼,卻沒有反駁,她自己也覺得和駱錦年相處久了,不知不覺就學了他的作派。
此時聽見玉蘭提起,陳冬兒才意識到自己的狂妄。
駱錦年是出了名的不好惹,他就算開口得罪了人,別人也不敢拿他怎麼樣,畢竟,不管是拼爹還是拼背景,還真沒多少人能拼得過他。
可她是什麼人?看在她舅舅的面子上,別人若給面子,自己也勉強和官二代沾得上邊,說難聽點,自己其實不過是個寄人籬下的孤女,哪來的資本狂妄呢?
玉蘭看陳冬兒一副深思的樣子就知道她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了,頓時放下心來。
心直口快不是錯,可不懂審時度勢,隨時隨地大放厥詞就很容易引來禍患,從來禍從口出。在這個權貴遍地走的地方,得罪了人,到頭來說不定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三個人安安靜靜地吃飯,有人從窗外經過,偶然看見三人,頓時停住腳步。
駱禹宸怔怔地看著玻璃窗裡那張巧笑嫣然的臉挪不動腳步。
這個小丫頭……怎麼那麼像那個人呢?
助理順著他的目光,只看到一男兩女安靜地吃飯,沒什麼特別的啊?老闆到底在看什麼呢?
看到助理一頭霧水的樣子,駱禹宸回過神來,吩咐助理:“查查那個丫頭……長頭髮的那個。”
玉蘭感覺到一道探究的目光,抬頭只看見窗外人來人往,頓時暗罵自己疑神疑鬼。
第二天,陳冬兒吵著要去森林公園看紅葉,雖然已經是月末,但還是能趕上賞紅葉的末班車。
玉蘭此行只為賀世開慶生,只要和賀世開一起,去哪裡都無所謂。
賀世開倒是想撇下陳冬兒帶著玉蘭開溜,只不過陳冬兒看穿了他的目的,寸步不離地跟著玉蘭,讓賀世開想甩都甩不了。
因是臨時起意,三人也沒做攻略,只隨著大流爬山。走走停停,到了森玉笏峰小亭,聽說此處是最佳賞景的地點,陳冬兒便不肯走了。
玉蘭沒有意見,她站在亭裡往遠處望去,遠山近坡,色彩分明,極有層次感,紅透的葉子經陽光一照,色彩更加濃烈,豔過天邊的紅霞,連綿的紅色群山中點綴著常綠的松柏,紅綠相間,瑰奇絢麗。
陳冬兒目不暇接,忙著四處拍照,終於把玉蘭冷落在一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