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來,衛疏影並不是什麼能夠鎮得住場的人。
張總也這麼以為,臉色一沉,上下打量她:“你是誰?這兒有你什麼事?”
衛疏影面上謙恭地微笑著,說出來的話卻非常張狂:“我看不順眼多管閒事罷了。您有身份有臉面,堂堂的生意人,卻逼迫一個酒精過敏的人喝酒,這事兒做的不太地道。”
張總還是頭一遭捱罵,頓時臉漲成豬肝色。
又見衛疏影年輕漂亮,更是輕視三分,冷笑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教訓我?”
齊若妃連忙勸道:“張總,這都是我不好,您別生氣,我自罰三杯!”
她拿起茶几上的酒瓶,一邊倒酒,一邊拼命向衛疏影使眼色。
那意思是,認慫吧。
張總靠著沙發翹起二郎腿,得意洋洋道:“早這麼做不就完了。”
衛疏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現在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踩到她的頭上了。
昨晚上她被灌了一通酒,心裡的煩躁之氣還沒紓解,如今張總又撞到她的槍口上。
她按住齊若妃倒酒的手。
齊若妃一愣。
張總瞪著眼說:“哎,你還來勁了是吧?我看你是個不長眼的東西。你的經紀人是誰?”
“我沒有經紀人。”衛疏影淡定地說。
“哦,原來是個十八線的野雞外圍啊,”張總吊著眼睛,嘿嘿一笑,“你最好現在跟我道歉,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這話我原封不動還給你。”
衛疏影直起身,雙眼在人群中望了一望,鎖定到一處,中氣十足喊了一聲:“紀雲程!”
紀雲程正與導演周正明交談,忽然聽到熟悉的聲音,扭過頭來,對上衛疏影的視線。
衛疏影一臉泫然欲泣。
紀雲程:“……”
就這麼短短的幾分鐘,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頓了一下,對著周正明微微欠身:“我過去一趟。”
周正明點頭道:“您請。”遙遙地望著這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