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道:“你真是不讓人省心。”
衛疏影不滿地哼唧了一聲。
司機發動車子,半個多小時後,到達別墅。
管家和保姆出來迎接他們。
忍了一路,紀雲程釋放出幾分對酒鬼的嫌棄,把衛疏影丟給他們:“把她弄乾淨。”
昏昏沉沉中,衛疏影感到有人在扒她的衣服。
她嚇了一跳,努力睜眼,扒她衣服的人面容扭曲,嘴唇一張一合,說的話她一句都聽不懂,宛如蚊子在耳邊飛來飛去,噪音令她煩悶。
“別碰我,滾……”她有氣無力地往後面撤,直到脊背抵住床頭。
“衛小姐,是我,王媽,我幫你脫了衣服,您得去洗個澡……”保姆哭笑不得地說,伸手拉她。
衛疏影啪地打掉她的手。
什麼王媽?在說什麼?
她根本認不出來眼前的人是男是女,也聽不懂她在說些什麼。
有人要剝光她,這是她腦子裡唯一的念頭。
透過有限的生活經驗,特別是跟紀雲程接觸之後,她不由自主地畫了個等式。
剝光她=強姦她。
腦中立即拉響了警報。
王媽眼睜睜看著衛疏影縮成一團,一臉戒備地盯著她,眼神卻沒有焦距。
但當她試圖靠近她,衛疏影就會突然清醒,拍掉她伸過來的手。
衛疏影跟這個人搏鬥了一會兒。
最終這個人放棄離開了。
衛疏影倒在床上,手指無意識地抓緊了床單,緊緊皺著眉頭。胃部還是那麼難受。
又有一個人過來,站在床邊,面對著她。
他的手探過來,衛疏影拍掉。
“衛疏影,你發什麼神經。”
衛疏影翻了個身,眼不見心不煩。
紀雲程靜默地站一會兒,似乎在思考怎麼收拾她。
衛疏影蜷縮著身體,隔著薄薄的衣服,脊柱的形狀清晰的印在上面。
她很瘦,纖腰不盈一握,看似柔弱,實際上附在骨骼上的都是流暢平滑的肌肉,充滿了爆發力。
紀雲程看了片刻,忽然傾身,把她抱起來,大步往浴室走去。
衛疏影撲騰著,口齒不清,依舊堅持地說:“放開……放開我!你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