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手機放回去。
前方,衛疏影實在撐不下去,終於,她膝蓋一軟,跪了下來。
正要掙扎著爬起。
一雙手握住她的胳膊,將她整個人從地上拉起來,紀雲程低聲道:“到人多的地方了,別給我丟臉。”
說罷,一隻手從她的膝彎下穿過去,打橫把她抱在懷中。
衛疏影仍舊有些抗拒,但是隨著眼前出現了大廳的景象,三三兩兩人來人往,她遲鈍的腦子反應了一會兒,意識到她這樣顛三倒四的走法,會惹人恥笑。
她痛苦地呻吟了一聲,轉過臉頭埋在紀雲程的胸膛裡,像是把頭埋在沙地裡的鴕鳥,盡力遮掩自己。
紀雲程留意到她的小動作,唇邊浮現了一絲笑意。
兩人進了賓利。紀雲程吩咐司機回家。
他讓衛疏影的頭枕在自己的腿上。
衛疏影暈暈乎乎,徹底失去了反抗的力氣。
就像一隻趴在膝頭的小貓。
紀雲程若有所思,伸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撫摸她柔軟的頭髮。
衛疏影突然直起身,眉頭緊蹙,偏過頭捂住唇焦慮地說:“我要吐了!”
紀雲程說:“停車。”
為時已晚。
衛疏影彎下腰,頭抵著車廂,在角落裡哇地吐了出來。
她吃得不多,酒灌了滿腹,吐出來的盡是些酒液。濃重的酒氣瞬間充滿了密閉的空間。
紀雲程臉色微沉。
司機趕緊靠邊停車,開啟窗戶通風,透過後視鏡觀察紀雲程的臉色,心裡打鼓。
紀雲程是有潔癖的,能讓一個醉鬼上他的車實屬不易,現在醉鬼吐了一車……他可能要殺人了。
紀雲程推開車門走下去,看了一眼司機:“你清理一下。”
倒沒有發火。
紀雲程站在路邊無事可幹,習慣性地抽了一支菸。
等司機清理完,他才上車。雖然處理過,空氣已然被酒味汙染,這種味道非常難聞,連普通人都可能受不住。
而汙染源蜷縮在後座一排上躺著,弓起身就像一個蝦米。
弱小、可憐、又無助。
司機瞟著他:“紀少,要不然,我把她送回去,再叫一輛車來接您?”
紀雲程搖了搖頭:“算了。”
手放在衛疏影的頭上又揉了揉,肆無忌憚地把她平順的頭髮揉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