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趁著巔峰的時候清掃六合,難不成等其餘國度一起發展壯大起來,培養外敵?
無論是墨家還是儒家,在他看來,都太過‘懦弱’。
這份懦弱並未是他們本身,而是他們自身的理念。
墨家自是不必多言,兼愛非攻嘛,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來了。
相比之下,儒家也沒好到哪裡去,仁義禮法,就不肯多一點點血性。
他們教育國民成為溫順的綿羊,卻忘記了昔日被豺狼蹂躪的時光,如今只是因為夏朝強盛,那些豺狼全都披上了羊皮,唯唯諾諾。
要想一絕後患,自該趁著這個時候狠狠出擊,不說將他們盡數覆滅,也得搞的他們民不聊生,再沒有威脅夏朝的機會。
在他的眼中,夏朝之外的百姓,不算人。
就算夏朝之內的百姓,有些人也不能算人。
沒有這樣激進乃至極端的念頭,是不可能想到‘法’這條路的。
再三言兩語的閒聊之中,荀軻終於自講道臺上走了下來,徑直向著這裡而來。
“顧先生。”
走到近前的時候,荀軻率先和顧擔打起了招呼。
簡簡單單的一個問候,卻是讓商徹底待在了原地。
顧.先生?
先生二字,在這個時代也並非是隨便稱呼的。
其有達者為先,師者之意,代表有自身需要學習的地方,甚至就是跟隨他學習過。
就算對方真是宗師,荀先生又何嘗不是?
同一個境界,對方又是儒家領袖,完全不必如此客套和謙虛。
再看顧擔的反應。
他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嗯。”
這就算打過招呼了。
還真是長輩對晚輩的模樣,甚至看樣子還有些懶得過多理會。
商心中已經掀起了軒然大波。
緊接著顧擔便說道:“這孩子是可塑之才,只是想法略有些偏激,跟隨你學習再合適不過,你覺得如何?”
好傢伙,一上來就如此乾脆,這是在吩咐荀先生做事麼?
拜師這種事情哪裡是那麼容易的?
更別說對方的身份在那裡,不三拜九叩都算是不敬,但凡能夠跟隨在他的身旁學習一段時間,說出去都能讓別人高看幾眼,禮敬三分。
剛剛在臺上還侃侃而談的商此時可謂是一言不發,深受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