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擔自問自己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或者說,得罪他的人,都已經死了。
八竿子都打不著的萬國商會,上來就要刨墨丘和姬老的墳,這簡直是老壽星吃砒霜,找死!
太歲頭上動土,沒你好果子吃!
這麼多年沒有再與人交手,真以為他是泥捏的不成?
顧擔提著已經昏迷不醒的二號黑衣人,“跟我來。”
回到皇都中墨丘之墓所在,荀軻正在那裡等著,還有一個半死不活的黑衣人躺倒在地。
之前一直處變不驚的禽厘勝,這個時候都變了臉色。
“墨師的墓.”
禽厘勝不敢置信的問道。
“也被挖了。”
荀軻臉色頗黑的說道。
“好膽!”
禽裡勝怒喝一聲,已是須發皆張,宗師氣息展露無疑,已然是動了真怒。
雖然這裡僅僅只是墨丘的一處衣冠冢,可外人並不知道。
這是夏朝留給子民們瞻仰墨丘的地方,在實質意義上的確不是真墓,但要說重要程度和象徵,與真的也無異。
挖掘此處,用其心可誅來形容,絕對不為過。
顧擔看著仍舊躺在地面上,痛苦呻吟的那個黑衣人,都被氣笑了,“一人挖墨兄的墓,一人挖姬老的墓,你們還挺會選啊!”
這裡是一處衣冠冢,姬老的墓裡又何嘗不是呢?
但這種行為和有沒有挖到真身沒有任何關係。
自古以來,刨墳掘墓都是不共戴天的死仇。
顧擔也不覺得,墨丘和姬老能夠跟不周山脈有什麼恩怨。
死後都不讓人得享安寧,那生者可就要討一個說法了!
“給我起來!”
顧擔手掌一伸,便將躺在地上仍在不住呻吟的黑衣人揪到手裡,就像是捏著一個小雞仔也似。
神念一動間,抽回對方身上殘存著的,他的神念。
堂堂宗師被他一掌制服,無法反抗,自然也是動了些真格的。
以神念為憑,直接攪亂對方體內的氣血與真氣,是相當簡單粗暴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