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擔開口說道。
宗師即使不生死相搏,肉身受創,就代表著實力受損。
常人缺失一塊血肉,可能還不算什麼。
宗師缺失一塊血肉,那真氣都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換句話說,同樣的傷勢,放在宗師的身上,比正常人還要嚴重的多。
這就是有得必有失。
氣血見障熔鍊後的血肉讓宗師之體比肩神兵利器,可受損之後所付出的代價,自然也遠比尋常凡鐵所鑄造的刀刃更貴重太多太多。
茅草屋有了破洞,隨便修補一下就算完事兒,金碧輝煌的宮殿坍塌,那是需要能工巧匠和各種珍寶來重新修建的。
這才是為何宗師之間,少有人比斗的真正原因。
贏了沒有好處,輸了自身受創,還需要經年累月的修補。
過過手,也就成為了最好的驗證自身的途徑,某種意義上的點到即止。
真氣能夠突破敵人皮囊,便代表已可造成實際性質的損傷。
禽厘勝的眼神有些凝重,他自然明白這一點,可怎麼說他都已晉升到大宗師,相當於跟顧擔在一個境界中了,怎麼也不至於連肌膚都突破不了吧?
“再來!”
禽厘勝目光一凝,真氣竟發出尖銳的嘯聲,已是動了真格的。
龐大的威壓,讓荀軻的臉色都肅然起來。
在顧擔的雲淡風輕之下,是讓足以都汗顏的力量。
然而,沒有用。
顧擔的手掌好似鐵鉗,反握住禽厘勝略顯粗糙的大手,那相比之下略顯纖細修長的手指,在禽厘勝的真氣沖刷下竟微微散發出瑩白色的光亮,好似玉石。
這代表著,顧擔已經完成了自身的‘改造’。
他的真氣,已融於自身每一處。
根本無需動手,肌膚本身,就是他自身力量的象徵之一。
“該我了。”
短暫的沖刷之後,顧擔微微一笑。
頃刻間,瑩白色中帶著點滴青芒的真氣,呈現出一道纖薄的屏障。
相比之禽厘勝真氣的狂風暴雨而言,那屏障像是一張宣紙也似。
但在它出現的一瞬間,禽厘勝的真氣卻被盡數阻隔,那纖薄的真氣中彷彿蘊含有千鈞之力,凝練到了極點。
哪怕量上淺薄,質卻是貨真價實的碾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