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狼!”冷峻心中感觸頗多,朱顏醉死亡給他帶來的失落,尊主失常帶給他的擔憂,終於在此刻放下大半,竟也顧不得尊卑,學著朱顏醉叫寧葬沫大狼。叫出口才驚覺自己的失禮,正準備接受尊主的責罰,卻只聽寧葬沫爽朗一笑:
“大狼,哈哈,大狼,本尊喜歡這個稱呼。”
然後揚長而去,留下劫後餘生的冷峻呆呆地愣在原地,傻兮兮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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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葬沫入沒有水沐槿守護的未央如入無人之境,看著楊熹等人見他到來一副全神戒備的樣子只是淺淺一笑妖媚眾生,竟讓未央的諸多女弟子羞紅了臉。
“楊熹,本尊不是來打架的,我來找水沐槿!”語氣清和,竟有些毛頭小子般的呆萌。
“大膽魔頭,我未央豈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掌門與眾長老還未發話,只聽見一個尖銳的聲音由遠及近。
眾人抬眼望去,只見空中一女子紅衣囂張御劍而來。
“影兒?”此人正是剛任稽留掌門的孫雪影。
“哪裡來的黃毛丫頭也敢斥責本尊?”寧葬沫自是知道平日裡孫雪影處處欺負醉丫頭的,如今見她這副跋扈的樣子,便收起了好脾氣,修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輕卷著自己綢緞般的發,渾身散發出的殺氣讓周邊的人竟起了雞皮疙瘩。
楊熹雖然性格暴躁,卻是一個很會看形勢的人,沒有水沐槿,他們這些人加起來都不是寧葬沫的對手。
“魔尊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尊上有請。”就在眾人不知該如何是好之時,關欣甜甜的聲音響起,面帶著微笑,卻不失莊重。
寧葬沫臨走前,眼神只是不經意地瞥了一眼孫雪影,孫雪影只覺忽然背脊發涼,不禁打了個寒顫。
魔尊與尊上談事,原本在末央殿的眾人都知趣地退下。
“水沐槿,本尊跟你要點東西。”只見水沐槿微閉著雙眼,一襲白衣如雪,如瀑的墨髮上沾染了幾朵粉色的梨花瓣,寧葬沫見他蒼白的臉和越發消瘦的身形,不禁皺了皺眉。
“魔尊想要什麼?”水沐槿淡淡地開口,寧葬沫卻能聽出他氣息虛弱。
“水沐槿,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得知朱顏醉下落的寧葬沫難得好心情地關心起自己的對手來。
“魔尊是來關心我的身子的?”水沐槿比以往多了許多情緒,一句話竟堵得一向能言善辯的寧葬沫無言以對。
“本尊要醉丫頭的魂魄!”寧葬沫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說出自己的來意。
水沐槿睜開眼,涼涼地看著他:“憑什麼?”說出的話卻不像是心如止水的清冉尊上該說的,反而像跟同伴較勁的小男孩。
“你有什麼條件你儘管說!”寧葬沫很是懊惱,自己怎麼就沒有第一時間收了醉丫頭的魂魄呢?
“不必!”水沐槿又閉上了雙眼,淡淡地說道,顯然對魔尊所說的任何條件都不感興趣。
“水沐槿,不要逼我動手,你現在不是我的對手!”寧葬沫咬牙切齒。
“動手又如何?魔尊大可以試試。”
“你!”寧葬沫氣極,見水沐槿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只得又耐住性子,“水沐槿,你手上沒有丫頭的胎光吧?”說這話的時候,寧葬沫面上一副輕鬆有把握的樣子,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心裡沒底,因為他也不確定水沐槿當初有沒有收到胎光。
水沐槿咻地睜開雙眼,好看的眉頭微鎖。
“如果本尊手上有呢?”水沐槿的反應讓寧葬沫徹底確定,也是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