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北川。謝謝你願意一直這樣陪著我。”
齋藤玲奈很鄭重地站起身,衝北川秀微微鞠躬以示她對他的謝意。
其實以他們兩人間的關係,完全不需要刻意向對方表達什麼感謝之情。
只要一個眼神,彼此就能理解對方的心意。
但齋藤玲奈還是覺得應該這麼正式地向北川秀表達一下。
人與人之間的羈絆,就像《半澤直樹》里老爹對半澤說的那樣,是需要互相去“在意”和“維護”的。
沒有誰會理所當然的對誰好,也沒有誰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別人對自己的好。
愛情需要雙向奔赴,友情又何嘗不是呢?
“咱倆之間不說這個。”
北川秀倒不怎麼在意這些細枝末節。
他衝齋藤玲奈擺了擺手,旋即從揹包裡取出了一份新的稿件,
“對了,這是我打算下期在《文藝》上連載的新書,你看看這些設定能不能用。”
“新新書麼?”
剛才齋藤玲奈還在為北川秀沒法在《文藝》上發新書而苦惱。
現在北川秀突然又掏出了他的新書。
讓她頓時覺得自己方才的“怨婦”樣很小丑。
她輕輕白了眼北川秀,然後好奇地接過稿子,迫不及待地翻閱了起來。
這兩天,確定好要以和歌山毒咖哩事件為藍本寫新書後,北川秀便立即整理出了主要人設、世界觀設定,以及詳細的故事脈絡。
《惡女》電影的原劇情,他也透過大綱的形式在這份稿件裡貼了出來。
看到書名是《惡女》,齋藤玲奈本能的好奇了起來。
現階段的日本,因為大量女性開始離開家庭,進入職場,而且其中一部分就像齋藤玲奈一樣,已經在職場中取得了不錯的成就,有了一定的話語權,
所以現在全國對職場女性的評價已經有了迴轉,媒體和輿論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抨擊女性。
北川秀這個《惡女》的書名,乍一看有點“辱女”的意思,因此讓齋藤玲奈頗感好奇。
她知道北川秀肯定不會蠢到去那麼寫,那他實際會怎麼操作呢?
設定稿的內容並不複雜,她只花了十分鐘就全部仔細讀完了。
但之後她硬是用了半個小時,直到東野圭吾都從簽約部門回來了,才堪堪把《惡女》電影的劇情梗概看完。
東野圭吾見他們兩人正在討論工作,便識趣地悄悄和齋藤玲奈打了招呼,示意她合同已經簽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