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來勢洶洶的《文藝》和北川秀,其他純文學雜誌全部沉默不語,不想在他們風頭最盛時去當那隻出頭鳥。
打又打不過,贏也贏不了,總不能真讓極道開車把北川秀撞死吧?
論及和極道組織的關係,還不一定有北川秀鐵呢!
就這樣,十月下旬,整個日本文壇似乎都籠罩在了名為北川秀的陰影之下,像是一片揮之不去的噩夢。
大家如今只求文藝春秋快點去死,別讓這場拉鋸戰拖的時間太久,讓他們這些旁觀者也被殃及池魚。
據說講談社內部擔心這場銷量大戰把自家《群像》拿出來祭天,竟然又有高層開始翻起舊賬,清洗起當初逼走北川秀的那一派勢力的殘黨。
這玩意兒現在就像是講談社內部的一顆老痔瘡,沒事就犯病疼一下,疼一下,弄得他們屁股常年血流不止,又尷尬又難受。
講談社唯一慶幸的就是與北川秀和解的夠快,新任社長重金重禮拜訪了北川老師幾次,加上野間家族勢力愈發削弱,北川秀也就不再追究那點陳年爛穀子破事了。
就這樣,東京都市民們的十月下旬就在《文藝》和《文學界》你來我往的爭鋒中度過了。
所有事情都是可一可二不可三。
八月、九月連續兩月,《緬甸的豎琴》都倒在了《奇鳥行狀錄》和《刺殺騎士團長》的鐵蹄下。
十月份要是繼續慘敗,那有馬賴義和北川秀的“戰爭文學之爭”就該蓋棺定論了。
到了此時,有馬賴義也緊張了起來。
他從上野徹的別墅裡搬了出來,廣邀文壇好友,開始對《緬甸的豎琴》修修改改,並從自己錢包裡掏出大量日元,囑咐各界好友加大馬力,幫忙宣傳下他的新書。
現在他還陷在浪費了一次諾貝爾文學獎提名資格的泥潭裡,口碑有所下滑,必須得挽回些聲譽。
積累了幾十年的文壇人脈在此刻終於派上了用場。
有馬賴義重金砸下,加上出賣老臉使用了不少重人情,終於在臨近十月底時,《文藝春秋》的銷量忽然大幅度上漲,那幾天的銷量頓時反超了《文藝》。
眼看有翻身的趨勢,有馬賴義立即加大馬力,和上野徹一起跑去拜訪了幾名其他的“天下一品”。
好說歹說,終於請動了此前一直旅居在海外的“天下一品”百田尚樹。
百田尚樹是個大光頭,長相看起來像極道大哥,但卻是實打實的日本知名暢銷作家,以及名氣比有馬賴義還高的“天下一品”。
他在50年代從日本同志社大學法學部中途退學後,便成了一名撰寫電視、廣播節目臺本的“放送作家”,起步並非純文學。
1958年,百田尚樹憑藉處女作《熱血鬥陣》榮獲新潮新人賞,自此出道,然後以兩年一本高質量純文學的頻率,一路高歌猛進至70年代。
1977年8月,他在《新潮》連載的戰爭《永遠的0》一書爆火,而那年8月號的《新潮》,也在首刷日創下了25.8萬冊的恐怖成績。
且1977年8月號《新潮》最終月銷量295.1萬冊,成為繼《惡魔刺青》連載後,《新潮》賣的最多的一期雜誌。
後續《永遠的0》的實體書、改編電影等都十分出名,直接奠定了百田尚樹的“天下一品”之位。
不過那以後,他便逐漸從文壇淡出,轉而向政壇進軍。
1980年,百田尚樹競爭東京都知事一職,在選舉中公開表示:某事件並沒發生過。
他面對無數記者時,竟然還公開不要臉的反問:“為何世界無視這一點?根本就沒有這回事”。
他還形容二戰末期廣島長崎遭遇的大空襲是“悲慘的事件,民眾該牢記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