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小南的一句話在一群文人中又掀起軒然大波。
“豈有此理!你難道就不怕大旬律法嗎?”
“真是一個狂妄至極的莽夫!”
“我大旬怎麼會有如此不講理之人!”
白雨亭臉上也有一絲怒意,顯然朝小南在這件事上無所謂的態度令他不悅。
白雨亭向來為人公正,被人讚頌甚有君子之風,為人也向來注重緣由二字,朝小南在這點之上與他有些背道而馳。
“那我問你,你這可是要與全天下文人為敵?”白雨亭帶著慍色說到,他本認為對面少年風度不俗,但他更厭棄行事毫無顧忌之人,對於如今已經有些頹勢的大旬,這種人自是越少越好。
“為敵?……”朝小南輕笑。
“在我眼裡,你們這些自視高人一等的虛偽做作之人,一群只懂得紙上談兵卻還非要指點江山的小丑,一群妄言風骨但實則膽小如鼠的腐朽之輩,你們怎配當我的敵人!”
朝小南突然豪邁地笑起來,笑聲中滿是豪情和對身前一干文人的不屑。
朝小南這番話一出,一干文人和看看熱鬧的群眾都鴉雀無聲。
大家都在思考一個問題,這小子是瘋了嗎?他罵的可是如今大旬數千萬文人才子!他罵的可是大半數的朝堂之人!
白雨亭身形微顫,他也有些內火攻心,沒有這數千萬文人,哪來的秩序井然,盛極一時的大唐?
文人和群眾突然炸開了鍋,文人群情激昂得死命譴責,唾沫星橫飛,甚至有些都安耐不住想要上前動手,但朝小南健美的體格和他身後的大劍制止了他們的想法。
“這少年完了,這些文人必定不會善罷甘休,從此大旬再無他立足之處。”
“他是腦子進水了嗎,此等大逆不道的話哪怕是他真實所想,也不能說出來啊!”
“哪怕是我,我也不敢啊!雖然我也這麼想,但這話如何敢說?甚至可能會有不少大人物都要取其項上人頭!”
“文人本身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們可以驅使的人啊……這年輕人終究還是太單純。”
文人群情激憤,朝小南還看到有些人已經去報告官府,但他不在乎。
因為他說了自己想說的,千年帝國大旬之所以漸頹,很大的原因便是文人中一些蛆蟲般的存在,這個本來正值壯年的帝國被加速了衰老,慢慢往暮年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