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趙氏從建安王武攸宜的病房裡出來了。
“九齡御史,前夫君突然發病攪亂了公堂,奴家在此代為謝罪了!”
趙氏深深一拜。
“夫人免禮。”
張九齡道。
“他現在怎麼樣?”
“大體無恙。”
趙氏道。
“他這是老疾了,十年前我們的孩子夭折之時,他就患上這樣的病。以後但凡太過勞累或是情緒太過激動,就易發病。”
趙氏的話入情入理,眾人都點了點頭。
就算心裡都有懷疑也不好當面去指責或是質問了。
李行周從這個婦人的身上,看到了什麼是“至柔似水”,但卻能以柔克剛!
“九齡御史也不必擔憂,這案子還是能審下去的。
”趙氏說道。
“只待前夫休息兩三個時辰,再吃上一頓飽飯,他就能大體康復如初了。”
張九齡和李行周等人對視了一眼,點點。
“好。”
趙氏對李行周微然一笑款款一禮。
“鄯侯,肯請借移貴步。”
李行周便和她走到一邊。
“夫人有何見教?”
趙氏輕嘆了一聲,說道。
“鄯侯,我知道你與建安王有仇隙。但其實,他罪不致死。奴家肯求你,能饒他一命麼?”
“他有沒有罪,得是朝廷律法說了算,;李某豈能獨斷專行?”
李行周微然一笑,說道。
“鄯侯不必這樣敷衍奴家。”
趙氏輕聲道。
“其實幷州這個亂局,他大可不必參攪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