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對崔曄以前所犯的那些罪,全都不知情了?”
李行周步步緊逼的反問。
“我當然不知情!”
建安王武攸宜義正辭嚴,“否則我早就阻止他了,何以讓他落到今日這般下場!”
“胡說八道!”
李行周厲喝了一聲說道。
“當時突厥大軍壓境攻打朔州,郭元振火線告急,連發數封馳報到幷州求援。
但是援軍遲遲不到,只去了你這個大都督府法曹參軍,要去拿人!
......可有此事?”
“有。”
建安王武攸宜一口就承認了,
“本官身為大都督府法曹參軍,只管法紀之事。
當時有人舉報一起逃兵案件,本參軍查到朔州有一個重要的嫌犯,因此前去拿人......
這有何不對?”
“既然你都能堂而皇之的走進朔州城去拿人,為何援軍遲遲不到?”
李行周道,
“這從一開始就是個陰謀,先讓郭元振收復朔州二州讓他頂在最前線,然後借用突厥人的兵力去對他進行殘酷打壓。
明明有時間發兵援救,卻遲遲不動。
等到朔州都要陷落了,你卻又帶著兵慢吞吞的跑去做樣子、打掩護。
建安王武攸宜,你不會說你又沒責任吧?”
“我當然沒責任了!”
武攸宜攤開雙手做驚愕狀,說道。
“我只是一個主管司法的法曹參軍,幾時有兵權?
當時李長史重病臥床,臨時把軍政大權委託給了崔司馬。
要不要發兵、將要何時發兵,一切盡在崔司馬的掌握。
我一個小小的法曹參軍,能耐何?
最後崔司馬點了我的將讓我去救朔州,我便依令而行帶兵前去。
一切中規中矩按律守法,本官有何責任可言?”
“果然是把一切責任,都推到了死者崔曄的身上!”
李行周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