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你不是一直在和我纏綿嗎,怎麼還有空想這些?
莫非那種時候也可以一心二用啊!
阿保機眨了眨眼睛。
“不是說,李渾瑊身患重病無法理事,這才被自己最信任的副手控制了嗎?”
“應該沒那麼簡單。”
李行周搖了搖頭,說道。
“不說遠的,就拿我自己來舉例子。如果有一天我遭遇了同樣的情況,你阿保機會否生疑,會否有所動作?”
“還有時刻跟隨在我身邊的李白獅,你當如何?”
阿保機頓時心中一亮,說道。
“休說是鄯侯長期被軟禁不見天日,就是行為舉止稍稍與平常有所異樣,阿保機也會心中生疑。畢竟這可是真金白銀的事。”
“如果鄯侯患病臥床不起,身邊又有可疑之人,阿保機當然會想辦法搭救鄯侯!”
“就算自己力所不能及,也會將這樣的事情報知給有能力搭救鄯侯的人,比如燕國公或者太平公主甚至報知與朝廷知曉。總之,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一分錢一分貨。”
“阿保機絕對會讓善後知曉,鄯侯的錢給的值。”
“我這麼一提醒,你們就應該明白這就是最大的疑點了!”
李行周說道。
“李渾瑊身為封疆大吏,皇族宗室裡的功勳元老,為官數十年,他的身邊怎麼可能沒有一個肯為他出生入死的心腹死忠和得力之人?”
“怎麼可能所有人都對他的退居幕後讓出權力,表示沉默?”
“怎麼可能在李渾瑊被謀殺之後,整個幷州大都督府內沒有任何一股力量能夠力壓群雄、穩定局面,反而還要輪到一個初來乍道的、小小的法曹參軍建安王武攸宜,和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王伯元跳出來唱大戲,掌控一切?”
“誠然那個王伯元是地方軍府的副長官果毅都尉,親自帶兵駐防大都督府,有近水樓臺先得月的便利。”
“但是他再如何膽大妄為,也沒那個膽子在朝廷十萬王師的眼皮底下鬧什麼兵變。”
“除非,他覺得自己有能力控制這支王師!”
李白獅眉頭一擰。
“事實證明,他不能!”
“沒錯,敬暉殺他就如同殺一隻雞一樣,果斷的就把他當作亂臣賊子來砍了,一點心裡負擔也沒有!”
李行周說道。
“那麼我們回頭再想一想,這個王伯元難道就真的不怕死嗎?他憑什麼有那個膽量,敢去給敬暉假傳軍令?”
阿保機想了一想,說道。
“他那一紙軍令偽造得很像,筆跡都像是是幷州長史李渾瑊的親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