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保機,這裡!”
李行周喚了一聲。
阿保機貓著腰鑽進了李行周藏身的這一片灌木樹枝茂密的地方。
他四下一看,真夠隱蔽的……
唔,怎麼有一點怪怪的味道,好像還有搏鬥的痕跡?
“兄弟,情況怎麼樣?”
李行周打量了阿保機一眼,頓時眼睛一瞪。
“你怎麼鼻青臉腫的?”
阿保機苦笑,把進了軍營後發生的事情,簡要和李行周說了一說。
“真是難為你,受苦了。”
李行周心裡有點自責,同時暗瞪了李白獅兩眼。
我兄弟在軍營裡受那樣的苦,你卻拉著我滾外套……
太不仗義、太不應該了!
李白獅也自覺有些慚愧,紅著臉兒吐了吐舌頭。
脖子都縮了起來不敢正眼去看這兩個男人。
“老將軍說,要與你面談。”
阿保機說道。
“他當著我的面一刀砍掉了王伯元的腦袋,應該是可以信任了!”
“敬暉固然是可以信任的。但是,我還是有點不相信眼前的一些事實。”
李行周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阿保機不解。
“鄯侯言之何意,在下不明白?”
李行周說道。
“方才我思之再三,總感覺今日大都督府裡發生的事情,頗為弔詭。”
“李渾瑊一個在幷州經營了很多年的封疆大吏最高官長。”
“輕易就被一個來了不到兩年的副手軟禁架空,然後又被謀害了。”
“如果他真的如此無能,豈能爬到今天這樣的高位並治管大唐的半壁江山?”
李白獅在一旁極是好奇的輪起了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