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蒼老的聲音道。
“只剩一個受傷的,其他都死了。”
“大寨裡竟然混進了刺客,老夫事前一點風聲都沒聽到,難辭其咎。”
那是他的父親拓跋赤辭。
李行周的口氣毫無責怪的意思。
“這事是個意外。”
拓跋赤辭的聲音又道。
“老夫一定能從蛛絲馬跡查出線索,將此事弄個水落石出,再向大將軍交代。”
李行周說道。
“嵬名道是否傷著?”
那人的聲音傳到拓跋繼琴的耳朵裡變得熟悉而陌生。
“幸虧李大將軍武藝了得,轉眼工夫就除掉了屋頂上下來的半數刺客,”
“否則護衛恐怕抵擋不住。”
一個年輕大將軍的聲音道。
“能夠調動如此多刺客孤注一擲,絕非普通人所為,最大的嫌疑應是吐蕃人。”
“大將軍在党項大寨的訊息被洩露,被吐蕃人知道了。”
“大將軍如果在党項大寨身故,獲利最大的自然是吐蕃人。”
李行周說道。
“王參軍所言即是,不過真相尚需思禮兄查實才能斷定。”
拓拔赤辭道。
“刺客死傷殆盡,現在倒不會再有事。”
“咱們可不能栽在同一個地方,留心一點總歸不是壞事。”
拓拔赤辭道:“如此也好。”
屏風外頭的人們說了一陣話便走了,然後傳來了“沙沙”拉動屍體的聲音。
不一會嵬名道也走進屋子來,看了一眼拓跋繼琴道。
“別怕,沒事兒啦,你換身衣服。”
拓跋繼琴呆呆地看著擱在旁邊的那個紙表的燈籠。
上面還寫著三個大字“左翊衛”。
是剛才李行周的一個部將提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