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彘哥兒?”
“這黃河我知道,那霧都是哪裡啊?”
柿子從李行周的歌詞中抬起頭來,疑惑的看向李行周。
“噓~”
李行周給他做了個手勢,讓他不要打擾。
留在房中侍候的綠珠看看自在愜意的李行周,又看看那邊無言靜默的魚幼薇,心裡擔足了心思。
跟在魚幼薇身邊也不是一兩日了,綠珠總還是有些見識的,也知道東方虯在詩壇究竟是個什麼地位。
也正因為如此,她才同樣不相信這個叫做李行周的少年能與東方虯爭鋒。
只是這公子和那位呆帥呆帥的柿子公子,的確是……不錯的。
只盼著小姐看了他寫的歌詩之後,別惱羞成怒攆了他出去才好。
讀書人總是好面子的,若是這樣的事情再一傳開,難保他不會成為笑柄,這或許就會耽擱他的科舉前程了。
綠珠心裡嘀咕著,也就份外留意魚幼薇的動靜。
只是讓她奇怪的是,一首歌詩能有多少字兒?小姐分明已經看了許久,怎麼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當她看到魚幼薇臉上竟然起了一層紅暈的時候,所有的擔心都落了地。
壞了壞了,小姐必是氣怒攻心了,這一發作起來,便是喚人來將李行周叉出去也是保不準的。
綠珠急急的向李行周點了個眼色,示意他自己趕緊走了便是,雖然有些狼狽,但總比被人叉出去要好吧。
讓綠珠鬱悶的是,那李行周分明看到了她的眼色,卻沒有半點要走的意思,還衝她和煦的笑了笑。
綠珠心下一嘆,快步到了魚幼薇身邊,心裡急速的想著該怎麼幫那李行周彌縫才好。
她剛剛走到,還不曾開口。卻見沈魚幼薇猛的轉過身來,亮得可怕的雙眼緊盯住李行周,
“這是曲子詞”
綠珠看著小姐極速起伏的酥胸,再看看她那臉上的漲紅,以及那亮得可怕的眼神……
不對呀,這不像氣怒攻心,倒像是狂喜過度的跡象。
難道說……這……這怎麼可能?
李行周小口的品呷著美酒,依舊是清清淡淡的聲音道。
“聽說蘇玉京的歌喉是以婉約深情見長,這樣的歌喉來唱東方虯華美典麗的宮體歌詩正是相得益彰。”
“而魚幼薇姑娘的歌喉則是以明麗動人,這樣的歌喉特色若是也去唱時下流行的宮體,那無論如何是唱不贏蘇玉京的。”
“此事非關技藝高低,而是天賦各有所長。”
“而小生這首詩,最適合關東大漢手持快板吟唱,現在只是為了救魚姐姐一時之急才拿出來罷了。”
“我只有詩卻無曲,該譜出什麼樣的曲子才能與詩珠聯璧合,少不得還要勞動貴樓諸位高手樂工好生思量了”
李行周說的這些對於堪稱歌舞大家的沈魚幼薇自然是一點就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