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子,別打他,彘兒不會偷東西,不會偷東西的。”
崔氏搶進衝院子裡來,一下子撲在李行周身上。
旁邊一個莊丁收棍不及,照著崔氏的肩膀打了下去打,痛得她身子猛地一顫。、
幾個莊丁看到崔氏,一時也無法下手。
崔氏顧不上肩膀的傷,馬上連滾帶爬地撲到崔逾輪的腳下,抱住他的腿,苦苦哀求道。
“四公子啊,彘兒一定是冤枉的,他絕不會偷人東西。”
李行周不是今生還是前世,走的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路子,前世當主播還好,起碼手速不錯。
那今生,純粹就是個書呆子,根本沒有一點格鬥能力,身體也差的狠。
他早已被那幾棍子打蒙了,呻吟的看著突然闖進來的崔氏。
他看到一絲殷紅的鮮血從崔氏的肩頭慢慢滲出來,可崔氏恍若未覺,只是抱著丁承業的腿為自己求情。
李行周的心絃不由一顫,什麼《東武天下篇》威迫縣令放人,什麼《生僻字》聞名清河,什麼罵的崔安逸吐血,這些個成就都微不足道的提都不用提。
他的自尊心瞬間散落一地。
“四公子,吉祥管事,彘兒素來老實,你們都是知道的,他絕不會偷東西的。”
“彘兒是被冤枉的,他才剛剛病癒啊!哪裡禁得起打啊!”
“四公子要是不消氣兒,就打我吧,打我吧!我替兒子受這棍子……”
李行周鼻子一酸,眼前忽然有些模糊。
“四公子!”
他突然爬了起來,咬著牙撐起幾乎完全麻木的身體,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大聲道:
“四少爺,這家當,都是崔家的,你是崔家的主人,看顧自家家產,沒有錯。”
“可是,我不是崔家的下人,我是崔家的族人,自有族規家法來整治。”
“還輪不到你這濫用私刑,況且我也不能無故受這冤枉。”
“你說東西是我偷的,總該拿出證據來。就憑崔吉祥的一句話,就定我的罪,這天下沒有這個理!”
崔逾輪勃然大怒,騰地一腳踢開崔氏,跳起來道。
“混帳東西,就算打錯了你怎麼啦?”
“在你家四公子眼裡,你連條狗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