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延福,這狗子是你在莊外打的,我看的一清二楚,但是,這狗子可是我們莊裡養的,嘿!你本來就不是我們莊裡人,是德修老爺看你可憐,讓你在這養傷,你也摸不清莊裡的情況,是不是李行周讓你捉到,你還是乖乖說實話的好!”
李行週一直冷眼旁觀,如今還提不起那個自覺,輕易就放下身段,一口一個少爺,一口一個小的向人討饒。
可是如今見那崔吉祥一口咬定他們偷盜,甚至引著大熊把黑鍋往他頭上扣,這明顯崔逾輪是針對他呀!
於是,李行周開口說道。
“逾輪公子,府上置辦的年貨有沒有丟失,把廚房的人找來問問不就知道了,吉祥管事對崔家忠心耿耿,容不得有人吃裡扒外,這份忠心我……小的們都是知道的,只怕忙中出錯,難免也有顧不周全的時候。”
李行周怕大熊真的一個人把鍋扛了,於是先說幾句好聽的,先把局面穩住。
不想他這話一說,崔逾輪便勃然大怒。
畢竟,李行周這種綿裡藏針的話,他已經捱了一次。
“怎麼著?本公子做事,還用你教?”
“你們這兩個狗東西,真是好大的膽子!”
“今天我就替德修大伯來清理門戶。”
“吉祥叔,給我執行家法!”
崔逾輪揮舞著手裡的狗腿,喝罵道。
“慢點,我不是下人,我是崔氏族人。”
李行周還來不及說話,幾個莊丁不由分說,撲上來摁倒二人,掄起大棍就打了起來。
那棍子打在身上,痛得李行周直抽搐。
他抱住後腦護住要害,咬牙硬抗著。
這時大熊猛地站起來頂開兩棍。
他知道李行周大傷初愈,經不起折騰,當時就急了。
大熊骨健筋強,揮舞著胳膊又擋了幾棍,他發起狠來,幾個莊丁竟近不了身。
“啪”
這時,崔吉祥抓起一個凳子便砸向大熊。
凳子摔個粉碎,大熊也一個重心不穩門戶失守,被跟進的棍子砸中膝蓋摔倒在地。
十幾棍下去,李行周和大熊的悶哼就變成了慘呼,身子也像是不屬於自己的了。
就在這時,只聽一聲悲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