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女春情盪漾地瞟了崔幼黎一眼,吃吃地笑起來。
笑得真是蔚為壯觀的波濤起伏不已。
不過崔幼黎昨夜折騰了一宿,已經青樓的姑娘們吹簫弄月的功夫榨空了身子,一時卻提不起上馬馳騁的慾望。
不過,就是這樣,又怎一個舒坦可以形容。
“大人,大事不好了。”
門房的小廝驚恐的在門邊喊著,瞬間將屋裡的旎旎一掃而空。
縣令的大案上,公務文書瞬間被覆蓋住了。
“啪!”
被打擾了旎旎的崔幼黎身上帶著一股火。
他看著眼前的大字報,一腳踹開椅子。
崔幼黎是崔家旁支出身,能在清河當一份父母官,其中下的苦工也不為人所知。
但是他敏銳的感覺到,眼下這事兒要是處理不好,他的安穩日子就到頭了。
儒家那位聖人曾經說過:‘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也不知道這話的原意是什麼,反正自從被董仲舒註釋之後,千百來的皇帝官員,都十分一致的將其解釋為,老百姓還是愚點好。
為什麼?
因為愚了好糊弄,愚了易滿足,愚了好支配。
還是順民管得舒服。
可現在,有人大大的不順了!
竟敢煽動闔縣百姓的情緒,讓他們沸反盈天,激動上書,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之勢。
“來人吶,給本官更衣,我要升堂!”
崔幼黎敏銳的感覺到這份繳文的的背後,對他的職業生涯的影響。
他拍打著桌案怒吼道。
崔幼黎氣鼓鼓的去升堂,看誰都是不順眼,把手下從縣丞、主簿、典史到捕頭、班頭,挨個臭罵了一頓。
罵完了還得分派任務,扔下根大紅的火籤,對那掌管治安緝捕的張捕頭下令道。
“給我查,查出來甭管是誰,都給我枷回來!”
張捕頭不敢多言,便撿起火籤,領著幾個班頭就下去查案抓人去了。
這些粗人一走,大堂中便剩下縣丞主簿等人了。
能留下來的自然是親信,崔幼黎十分倚重他們,他愁眉苦臉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