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昊大張旗鼓向成都去,卻在半途秘密折返,走水路一天的功夫便回到了江州。
江州,白帝城以西第一站,歷史上是季漢的重要屯墾地點,但現在因為荊州還在手裡,這裡的戰略地位並不十分重要,故此,儘管這裡已經是大軍雲集,卻依然平靜非常。
趙昊去白帝見劉備的時候,已經用手令下令在交州的丁奉率領背嵬軍北上,在江陵秘密和關銀屏匯合,關銀屏又把手上的大隊人馬交給丁奉指揮,前後三萬人的大軍一路不停,早早就到了江州,
兵貴神速,瞭解趙昊計劃的丁奉讓楊儀暫時統領背嵬軍大隊先去北方的閬中集結,而自己則在江州迎接趙昊的到來。
“承淵兄,許久不見。”
“子玄,久違了!”
儘管趙昊已經貴為輔政大臣,可一聲“承淵兄”還是把他和丁奉的距離又拉回了交州,二人熊抱一記,丁奉樂呵呵地道:
“我道子玄在荊州吃肉喝酒,又拉起一支精銳,不需要我們這些老兄弟,還難過了好久,
聽劉州牧傳信說你召集我等北上,歡喜不已,楊儀那老小子也想你想的緊,我叫他先去閬中,他還說什麼都不願意,一定要我賭咒發誓說絕不在你面前說他的壞話方可。”
趙昊無奈地搖搖頭:“威公又做什麼欺男霸女的事了?”
“欺男霸女倒是沒有,你知道威公脾氣不好,在鬱林的手段又強硬些,所以名聲不太好,
但他不爭權不好利,絕不貪墨,倒是個絕頂的好官。”
楊儀不是不爭權,他是壓根看不上交州的官職,就算給他個交州牧他也懶得在那裡呆。
在他心裡,只有戰場才能展現他楊儀的絕頂才華,特別是現在,他的老對頭、比他脾氣還壞的名仕劉巴即將嗝屁,楊儀自然要抓住機會,在朝堂之上做出一番大事來。
趙昊很欣賞楊儀的能力,但對楊儀孤傲的脾氣實在是沒招,好在漢末三國時名仕都是以裝逼為時尚,見得多了,他也不覺得什麼奇怪,
若是楊儀進了朝堂,對他也有好處,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的多。
“還有一件事,”趙昊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道:“我離家久遠,不知道家裡的一切可好。”
他新年剛過就離開了南海,本以為處理完張飛遇害之事他能早點回到家人的身邊,看著自己第二個孩子的誕生,可沒想到這些事情一環扣一環,
大戰之後,劉備又病逝,他從荊州一路蹦到了益州,將來還有可能蹦到雍州,雖然一直是嚴格按照自己的戰略部署來執行,但他心裡總覺得對自己的兩個女人虧欠甚重。
丁奉收起嬉笑,正色道:“放心吧,程夫人的還好,只是這道路彎折,你是趕不及回去見你娃娃第一面了,
姽嫿和禿子家的婆娘一直在照顧她,呂軍師暫代學堂教習,沒有把南海的一切落下。”
“唔,你說我容易嗎,一家人都在給朝廷賣命。”
算算日子程幽將生產,趙昊心中虧欠滿滿,抓緊找個話題跳開,丁奉也看出趙昊心內虧欠,憨笑道:“你且放心,呂軍師和程夫人都是溫順知禮之人,自不會胡亂生事,
我又何嘗不是想著我家婆娘和小子,只是男兒為國而戰,自然顧不了家小,
子玄你是做大事的人,若是早早平定天下,方能早早把家人聚齊,免受相思之苦。說來,我們都還要依仗你啊。”
“承淵兄成家之後倒是格外會安慰人了,當年呂蒙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咱們別了這些時日,我豈不是要刮眉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