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眶微微一紅,道:“不敢和您談什麼結拜,但……但若您不嫌棄,以後我便以兄自居了。”
趙昊真誠的笑了笑,道:“昊有幸與子均兄相識,實乃平生大幸,還請子均兄和我同往學堂一遊。”
王平心神激盪,快步跟在趙昊的身後,他一生之中從沒有像今天一樣被人看中,自然也沒有一日如今天一般興奮難當。
學堂裡的學生剛剛完成長跑,一個個跟死狗一樣橫七豎八地躺屍,王平見了卻微微點頭,道:“子玄治軍之法,倒是別出心裁。
末將……我在來的路上就聽說子玄搞了個學堂,我以為必會傳授經學文章和作戰之法,
沒想到居然如操練普通士卒一般操練這些兒郎。”
“戰陣之法我們也教,這經義文章嘛,我們自己都不會,自然也談不上給人傳授什麼的。
要是子均兄同意,不如也在這留下來,給我的學生們好好講講作戰之法。”
王平苦笑道:“說來慚愧,我認識的字不超過十個,這還是加上了自己的名字,便是趙昊二字我也只認得,卻寫不出,
我也只是一個軍士,哪裡教的出大將。”
“要是學堂里人人都能學到子均兄一般,那我軍定能掃蕩六合八荒了。”
程幽正抱著一本小冊子準備去上課,見趙昊正在和一個黑臉漢子攀談,很識趣地故意站在遠處,趙昊揮手讓她過來,笑道:“子均兄,這位乃小弟內室程幽,現為學堂教習。”
程幽聽趙昊對王平說的客氣,也認真給王平行禮,王平忙不迭的行禮,琢磨了半天不知道如何稱呼程幽,只好憨厚地笑了笑,道:“程師是……是教什麼?”
“教兵書戰陣之法,下官不曾領軍打仗,說起來還真是有點不能服眾,
子均將軍若是有意,不如留下替下官教導一番這些兒郎。”
程幽現在滿腦子想著的都是如何組建一支校事隊來代替自己的工作,這話說的倒也不是謙讓。
王平卻搖搖頭,笑道:“若是請人教兵書戰陣之法,我是不行的,但是此間恰好有一人,若論兵書戰陣,幾乎可以說是天下無敵。
子玄要是請他來參謀軍事,定能事半功倍。”
“蛤,還有這樣的人物?”
趙昊來南海也有一陣子了,哪還聽說過這樣的奇人,王平這樣的未來名將都對他評價頗高,顯然真的有幾把刷子,
程幽也是一臉好奇,她撩了撩頭上有些紛亂的髮絲,道:“不知是哪位大才,請子均將軍指教一二。”
“不是這裡人,是跟我一起來的一位。
此人年少成名,已經歷任綿竹縣令、成都縣令、越嶲太守,諸葛丞相愛他之才,經常與他討論軍務至深夜,
他就是……”
“打住打住!”趙昊一臉惶恐,頭上的髮絲都開始不自覺的呼呼冒汗,“你說的那個哥們……不會正好是叫馬謖吧?”
王平認真地點點頭道:“啊,也對,子玄連我的身份都知道,自然不可能不知道馬謖的大名。
咦,子玄,你是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呃,沒事,”趙昊有點上頭,“馬謖,嗯,大才子大才子,是個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