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旺盛的光……究竟要吞噬多少痛苦才能燃燒?
我難以理解的,如此想到,然後,忍不住詢問。
“你為了這份強大,付出了多少痛苦的代價?”
他沒有回答我,而是繼續反手一刀,帶著‘喜悅’朝著我斬來。
無法理解,無法交流,難以殺死……對我而言,蘇晝就是這樣的存在。
“不愧是怪物。”
我不禁讚歎道。
“你為了這份強大,付出了多少痛苦的代價?”
沒想到自己的雷法居然對寂靜者毫無用處,吃了一擊狠的的蘇晝,再次確認,眼前的這個傢伙,和之前那些臭魚爛蝦級的降靈會首領根本不是一個級別。
這傢伙,的確有傷害到自己的資本!
“有意思!”
懷著這樣頗為興奮的心情,蘇晝的身後,出現了一層層由嵐種組成的擬態火箭,氣流劇烈流動著,匪夷所思的反衝力讓他瞬間就止住了被擊飛的趨勢,然後,以比之前更快的速度朝著對方急速衝去,然後,一刀斬下!
當然,在這過程中,蘇晝能聽見,博爾涅夫問出了那充滿疑惑的問題。
“你為了這份強大,付出了多少痛苦的代價?”
——沒有任何強大是毫無代價的,越是強大的存在,就越是承載了更多的痛苦,亦或是為其他人帶來了更多的痛苦。
響亮,甚至稱得上是清澈純粹的魂音閃動著,他如此詢問道。
蘇晝當然不會回答他的話,地球上如此難得的對手,整個世界恐怕都找不出十個,在加上對方是明明白白的惡徒,和他的戰鬥什麼都不用顧忌,如此快樂的時間,哪來的時間去廢話。
但蘇晝心中,卻也思索了一下,發現自己的確是付出了不少艱辛的代價。
固然,他開了掛,但是雅拉為他帶來的便利,無非就是基礎很高。
之後,無論是雷法,嵐甲還是水法,都是自己和強敵廝殺,用血肉奪取而來的戰利品,自己的進階雖快,還有啟明和國家政府為自己提供材料,自己根本就沒有操心過半點,但同樣的,該有的戰鬥和付出半點也沒少。
甚至,就連雅拉的眷顧和契約,都是他幹爆了連禱會舊首領那群人才得到的,唯一稱得上是沒有付出的,估計也就是父母天賜的好臉蛋以及估計是應龍血脈的天賦了……但說實話,都開這麼大掛了,這點東西誰在意啊。
至於自己有沒有為人帶去痛苦,那當然沒有。
畢竟惡人不算人。
現實,面對蘇晝接連斬來的神刀刀鋒,寂靜者的外骨骼裝甲靈巧的閃動,引擎轟鳴,隱約有緋紅色的惡魔虛影籠罩在其外側,它時而以靈力灌注子彈,掃射被附著了無數痛苦詛咒的子彈,時而抽出腰間的熱融刀,與滅度之刃對擊,然後被砍成兩段。
但他卻完美地擋住了蘇晝的每一次攻擊,寂靜者彷彿極其擅長武道技巧,而他也不像是其他擅長武道技巧的對手那樣,面對蘇晝的蠻力沒有反抗之力,故而哪怕是看上去極其危急,差點被蘇晝一腳踢爆腦袋的情況,也可以憑藉靈巧的運動閃避開來,規避危險。
這是憑藉**力量和靈力,甚至是技巧也都無法解決的對手,蘇晝確定了這一點,哪怕讓他也帶著外骨骼裝甲也是如此。
說來也是,寂靜者也是黃昏的眷者,看樣子,似乎還不是一般的契合——真的奇怪,明明是作為毀滅的具象化,自滅的代言者,黃昏的眷族卻都有著生命。
不過仔細想想也是,唯獨存在才能毀滅,消融意義本身才能叫做無意義,自始至終的虛無,反而卻是意義的一種,和黃昏的本質不符,就像是純粹的黑暗叫做夜晚,唯有太陽落下的時分,才叫黃昏。
而就在這樣的思緒中,無數嵐種開始在半空中紛飛,最終環繞寂靜者化作了一個圓環狀的包圍圈,數十發醞釀著龍息的嵐炮開始蓄力,而蘇晝站立在這包圍圈的正中心最上方,他高舉手中拿的滅度之刃,一道沖天的雷光噼啪作響,整個原要塞廢墟周邊所有的靈力都開始振動,甚至就連時空門比方的拉斐等人都震驚的察覺,異常的靈力互動開始出現。
原本就逃竄向遠方的魔獸,以及遠方的獸王們,在感應到這等氣息後,全部都朝著朝著更遠方逃竄,還沒有被擊斃的植木師等降靈會統領更是肝膽俱裂,頭也不敢回地朝著魔獸界域的更遠方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