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張盛會把最後的機會放在你手裡。”我一時糊塗,動了目光短淺的念頭:“餘意的勝算竟然這麼大……”故作沉吟後,十分市儈的笑了笑:“哎,陳一分,那等事成了,我能混個編制嗎?”
“如果失敗了呢?”想都不想,陳一分就生氣的瞪著我,怒氣四溢:“你就沒有想過,餘意為什麼不在他們自己單位爭名奪利,卻要捨近求遠的將手伸到我們單位來?”
我有點看不明白了:“她不是你老婆嗎?你問我?”
陳一分頓了頓,轉而冷冷一笑:“你這麼蠢還想讓別人論功行賞?不被賣了就不錯了。”
“喂……”
“餘意的勝券是不小,”我剛要發飆,就被陳一分漠然打斷:“但並不代表她就一定能成功。伍小柒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失敗了呢?”
我一時語塞,這個還真沒想過。
“餘意選在這裡爭權,”陳一分和善的看過我一眼後,目光中升起一絲不屑:“是因為一旦失敗,她可以全身而退繼續回去做她的副總,真正會被人秋後算賬的是我們這些替餘意效過力卻又沒辦法離開這裡的可憐蟲。”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自古都是如此。
道理人人都懂,能接受的不見得有幾個。
我也不例外,一想到這就是敗北後的結果,眼神便似被杆子撞得七零八落的桌球,恐懼,害怕。
陳一分斜視著我:“他們都有一己之私,承擔後果是應該的,唯獨你……”一個短暫的停歇讓我聽懂了話裡的潛臺詞:“餘意早就動了想要利用我的心思,對吧?”心生膽怯道:“當初那套沙發是給我的見面禮,沒說錯吧?”
陳一分糾結了一下:“伍小柒,不管你信不信,我從沒想過要把你拉下水。”
“我信。”苦笑一聲,說出來的話卻呈氣若游絲的虛症:“不然,餘意那天也不會撓壞你的臉。”我同樣糾結了一下:“陳一分,看在我信你的份上,你就回答我一個問題,我真的不能退出嗎?”
身邊的人閉了閉眼,嘆息比哀鳴還憂傷:“不能。”
我想也是。
“那你再回答我一個問題,”沮喪中我幾乎是哭喪著臉悲慼的問道:“送沙發那次你是阻止的,現在為什麼又改變主意將我拉下水?我有這麼重要嗎?”
陳一分深深的深深的望了我一眼:“伍小柒,這是兩個問題。”很認真的回答道。
我嘴一抖,臥槽,現在是計較一個兩個的時候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