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欽載也驚了:“你的想法為何如此邪惡?長安不是法外之地!”
“五少郎的意思是?”
“我只是想打劫自家的庫房而已……”
劉阿四目瞪口呆,隱隱聽到身體內三觀碎裂的聲音,很清脆。
果然還是原來的配方,無法無天名滿長安的混賬,偏偏這話說出來特別符合邏輯,完全符合這個混賬不肖子的性格。
“五少郎,您……認真的?”劉阿四嚴肅地問道。
李欽載遲疑片刻,終於索然嘆息:“我倒是想認真,實力不允許呀。”
這事兒幹出來,可能比前任更混賬,李欽載畢竟受過文明法治社會多年薰陶,上輩子除了讀高中時搶過小學生的零花錢外,基本沒幹過別的壞事了。
主僕陷入尷尬的沉默,大家都是氣短的人,直白點說,大家都是窮人。
幸好尷尬的沉默沒有維持多久,一陣蹬蹬蹬的腳步聲,接著李欽載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景初兄,你果然在此!”
李欽載愕然扭頭,赫然見薛訥正驚喜地看著自己。
這一臉他鄉見債務人的驚喜表情是腫麼肥事?
薛訥三步並作兩步跑到李欽載面前,跪坐在桌案對面。
“昨日愚弟告辭後,便覺得景初兄可能會對鄭家有動作,今日便琢磨著來鄭家附近碰碰運氣,若遇不到景初兄,愚弟也可幫你盯著鄭家的動靜……”
李欽載嘆息道:“你爹給你取的表字真沒取錯,‘慎言’果然是個美好的願望,跟祝願世界和平一樣可望而不可及……”
“呃,景初兄何意?”
“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再大點聲,或是找幾個人全城散播訊息,說我李欽載要對付鄭家?”
薛訥頓覺失言,乾笑兩聲:“不至於,不至於。”
“臣不密則失身,照這個說法,你剛才的表現簡直已被一百個大漢輪了一遍。”
薛訥呆怔片刻,急忙道:“景初兄,‘失身’在這句話裡不是這麼解釋的……”
“閉嘴,有錢嗎?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