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對世人冷漠,但我也要明辨善惡,心懷慈悲。
如果我始終心裡想的都是自己,那我跟行屍走肉又有什麼區別?
就像那城隍。
他所做的一切,我打心裡厭惡。
我又怎麼能成為他那樣的人?
想通了這一點,我突然覺得之前的壓抑一下子就消散了,在朝著許二家拜了一拜後,我便轉身離開了這裡。
在同時,一道道腳步聲傳來。
那是下尾村的村民趕來了。
哪怕因為許二他女兒的事情,下尾村的村民多許二一家有了不小的意見,但在這一刻,他們一樣來了。
這不就是慈悲嗎?
回到了鬼樓的時候已經是凌晨。
我本以為李伯溫應該不在這裡,但當我走進鬼樓的時候,在黑暗下卻是看到他端坐在椅上,似乎在等著什麼。
見我回來了,他淡淡開口道:“想明白了嗎?”
我點了點頭,朝著他跪了下去。
這一次我心裡沒有任何其它的想法,只是單純的認為,這一跪是我欠他的。
因為在之前,哪怕我認他做了師父,也不過只是覺得他教了我東西,我喊他一聲師父並不丟人。
我重重的叩了一個頭,發自內心喊道:“師父!”
然而李伯溫卻並沒有因為我這一聲而有什麼情緒變化,只是平靜的看著我道:“明白了什麼?”
我想了一下說:“慈悲。”
“我不該那麼自私。”
李伯溫盯著我。
“那為師問你,為師殺了那城隍,你有何感受?”
我愣了一下,下意識回答道:“他該殺。”
“既然你也覺得他該殺,那你何來的慈悲?”李伯溫冷笑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