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末，我來代替你接受懲罰，你快走！”
“……”
“快走吧，乙末大人，你再不走，可能永遠也走不了了，就讓這個女人幫你抵擋一下吧，”
“……”
“快走，只要你還活著，以後總會有機會回到這裡，到那個時候，你一定能救我離開的，我等你！”
……
往昔的記憶，在這一刻變得格外清晰。
莫嘉和乙末，的確是擁有同一個靈魂的，哪怕他們並不自願，也會偶爾看到對方的記憶，這也就是莫嘉時常對此感到恐懼的原因。
兩個性格和為人都完全不同的人，卻擁有記憶重疊的部分，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難理解了。
但，林尋這個對靈魂和意志都沒有太多研究的外行人，都能看出他們絕不是同一個人，氣場差別太大了！
“在我點破了他的偽裝之後，他變成了另一個人，現在的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活了幾千歲的老妖怪啊。”林尋在觀察著這個傢伙，心中暗暗揣摩著他的來路。
“也許你聽說過我的名字，我叫作乙末。”對方果然自我介紹了起來。
林尋摸了摸下巴，略微沉思。
嗯，這個名字好，好就好在根本沒聽說過。
乙末可以探知莫嘉的記憶，揣摩莫嘉的性情，再用他來欺騙他的朋友，但這種操作讓莫嘉來做，他就做不了。莫嘉太弱了，他的本我意志在乙末這種老妖怪面前，簡直不值一提，真是小嬰孩和成年壯漢的區別。
徹底放棄偽裝之後，這具身體散發出了明顯不同於莫嘉的那種陰冷氣息。
林尋不自覺地退了一小步，與他拉開了距離。
他從這個人的身上，嗅到了死人的氣味，那是一種會讓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你知道嗎？我最討厭你這種人！你這種人過於聰明，又不服從安排，是最容易讓預言產生變數的人。所以，在我還活著的時候，我殺了很多像你這樣的人，把他們的血放幹，把他們的意志碾碎，看著他們在血池裡痛苦掙扎……”
林尋默然。
在乙末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他完全沒有一點情緒起伏，就好像只是在說午飯吃了什麼那樣平淡。
這種態度，才是讓林尋感到頭皮發麻的。
話又說回來，這個世界裡幾乎沒有道德和法律可言，實力至上，像乙末這樣的人太多了，就連他林尋現在使用的這具身體的原主人，也是個殺人憑興趣的變態。
林尋絕對不會認同他們的做法，也絕不會答應與他們同流合汙。
哪怕，這個世界與他的現實世界並無直接聯絡。
“我就格外地給你這個聰明人講個故事吧，你不是想知道白晝宮殿的事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