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先生,您和您的小記者好像搞錯了重點。"(續寫內容)
消毒艙殘骸在暴雨中冒著青煙,鄔凌小臂肌肉繃緊如鋼筋。
盛瑤懸在半空的作戰靴擦過鋼樑鏽斑,飛濺的赤紅鐵屑與三十米下翻湧的黑色海浪相映成趣。
“鬆手!”鄔凌突然低喝。
盛瑤在自由落體的瞬間蜷成球狀,後背撞上懸吊的防鯊網緩衝。
當她滾進碼頭集裝箱夾縫時,頭頂傳來金屬疲勞的**——鄔凌藉力蕩起的鋼樑正將追來的快艇桅杆攔腰折斷。
海水裹著柴油味灌進鼻腔,盛瑤從戰術背心抽出熒光棒。
幽綠光芒照亮集裝箱內壁,密密麻麻的聲波頻率圖與潮汐時刻表在暴雨中滲出墨跡,還有張泛黃的南海古航道圖,用紅筆圈著三處二戰沉船座標。
“他們的次聲波發射點。”鄔凌溼透的作戰靴碾過圖紙,帶血的指尖劃過三個紅圈構成的等邊三角形,“共振疊加區正好覆蓋演習區。”
集裝箱外突然傳來履帶碾碎貝殼的脆響。
盛瑤剛要探頭,鄔凌突然將她按在生鏽的集裝箱內壁。
男人沾著海鹽的睫毛擦過她太陽穴,硝煙味裡混著某種深海魚類的腥氣。
十二臺改裝過的水下無人機撞破箱體,蜂群般掠過他們頭頂。
盛瑤的防彈衣肩帶突然繃斷,半截帶倒刺的螺旋槳葉擦著鎖骨飛過,在集裝箱鐵皮上刮出耀眼的火花。
鄔凌扯下戰術手錶甩向無人機群。
當磁吸裝置引發短路爆炸時,他拽著盛瑤撲向碼頭起重機操作檯。
浸水的控制面板迸出藍紫色電弧,映亮操作手冊封面的逆十字標誌。
“幫我爭取二十秒。”鄔凌咬開防水膠布纏住滲血的左肩,染血的牙齒咬著手電筒照亮控制線路。
起重機吊臂突然發出生鏽齒輪轉動的哀鳴,懸在半空的集裝箱開始搖晃。
盛瑤翻身滾出掩體,防彈衣內襯的鎂粉彈丸在積水中拉出白煙。
當第六個白袍追兵踩中她佈置的導電水窪時,姑娘猛扯連線汽車電瓶的絕緣繩——被電解海水產生的氯氣瞬間讓追兵們咳出帶血的鱗片。
起重機吊索斷裂的巨響如同上帝撥動的琴絃。
二十噸重的集裝箱砸中碼頭棧橋,將五艘快艇壓成鋁製的三明治。
飛濺的魚雷燃料在海面燃起幽藍火焰,照亮了正在下沉的聲吶陣列。
鄔凌染血的手掌拍在起重機紅色急停按鈕上,指縫滲出的血珠在暴雨中拉出細長的絲線。
他扯下操作檯後的防水箱,浸泡在福爾馬林溶液裡的隨身碟正泛著珍珠母光澤——和那些變異追兵臉上的鱗片如出一轍。
“不是次聲波……”盛瑤的指尖在玻璃罐表面凝出水霧,“這些鱗片對某種特定頻率的聲波會產生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