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靜翕愣愣地看了他一會,竟還知道把之前的話給補全,“……硬呢!”
葉懷瑜眉眼帶笑地看著她,桌下的手捉住了她的,將它往自己身上的某一處帶,輕聲說:“確實是硬了。”
程靜翕抽筋似的抽回了手,做口型罵他,“不要臉!”
“跟我回營地吧!”他說。
程靜翕咬了咬唇,說不出拒絕的話,可讓她點頭,似乎好像也有點不大情願。
“不然我以後得整日整日往這裡跑了,”葉懷瑜接著說,又抬眼看了看周圍,問她意見,“你說我以後就在這裡做指揮部署,怎麼樣?”
“你不是說仗都快打完了嗎?”
葉懷瑜“唔”了聲,“還有半月,誰知道中間還會出什麼差錯?”
程靜翕再次閉嘴,藉口!
明明剛還說不出半月就可班師回朝的!
“怎麼樣?”他不死心地問她。
程靜翕有些為難地看著他,“我……”
“好了,我知道了,”沒等她說完,葉懷瑜就快速截過話頭道,“我們現在就回去。”
“不是,我是說我……”
“嗯?你還想說什麼?”葉懷瑜起身看著她,旁邊桌子前坐的兩個人見狀也站了起來,往他們這邊看。
葉懷瑜十分通情達理地細心詢問著她的問題,卻言行不一致地招手讓手下過來,與他一道將程靜翕如此這般地團團圍住,呈三角架勢,讓她根本逃無可逃。
似乎搖頭好像也不行了。
“沒、沒啥好說的了……”她縮了縮脖子,心裡為自己的認慫嘆了口氣。
他將她安置在自己的帳篷中後便走了,再回來時外面已經披上了一層月光,程靜翕坐在行軍床上等著他,看他掀開簾子,對著自己笑。
“我以為你都睡了。”
程靜翕微微一嘆,“你還沒回來。”
沒有你我真的睡不著,我在宮中時常失眠,睡的最好的時候,是在你出征那日,我喝了許多酒,流了許多眼淚,才換得了三日三夜的好眠。我心中十分害怕,怕你一去不回,我想讓自己醉死,也好黃泉路上與你做個伴。
可後來我還是醒了,只因我心中還抱有一絲希望。
你若沒死,而我卻已經在下面,瞧著你仍然活的好好的,我豈不十分孤單?
其實說這些都沒用,死多簡單啊,我知道許多種死法,喝酒是最最沒用的,我不過是想再見你一見,讓你再對我笑一次,若能還有一番對話就更好了,那樣的話,我便死而無憾。
不然,我總會死的不大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