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明知靠山是誰,卻裝聾作啞,搞事的節奏啊。心思電轉間茅塞頓開,老狐狸們要坑人,目的就是高粱酒。等我捅破天,假惺惺出來安慰,以聯名上書作要挾,逼我吐出酒股。
想明白這些,武康咬碎鋼牙,腦門冷汗滑落。唐朝的公主,能干預朝政的,相當彪悍。俗話說,宰相門前七品官,公主的奶孃加貼身總管,又是幾品官?
耳邊風這麼一吹,自己就得倒大黴。一個問題縈繞腦海,誰能救我?咬牙切齒看老蘇,該如何挽回,您倒是說啊!
老蘇果斷低頭,表示無計可施,氣的他破口大罵。罵了幾句,覺的無濟於事,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絞盡腦汁想補救辦法。
還別說,真想到了,能救自己的,普天之下只有武昭儀。老姐正得寵嘞,她的枕邊風,應該比公主管用。想到這趕緊離開,打算給武姐姐寫求救信。沒走出兩步,聽囂張冷笑:“姓武的,這就走啦?”
武康停住腳步,抹平猙獰換上笑容,轉身和煦道:“哎呦杜大少,您姑姑是公主奶孃,我姐姐是聖人昭儀,一家人啊兄弟。您看這事整的,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
蘇狗頭很有眼色,小跑到屋裡,搬來高背太師椅。招呼不良人一起,把杜美扶上椅子,點頭哈腰諂媚:“明公的姐姐是武昭儀,聖人寵的緊嘞,您們都是皇親國戚,都是誤會啊。”
“誤會個屁!小小的昭儀,能和聖人的親姐姐比?”,杜美挺直腰桿,盯武康咬牙切齒:“武參軍好大的官威啊,乃翁縱橫婺州二十年,崔公尚且忌我三分,你又算個什麼東西?砸我場子,毆打乃翁,這事兒完不了。”
武康沉下臉,老蘇接著上,苦瓜臉笑出菊花,三句不離好話,兩句不離誤會。但很快黴運加身,杜美抓起竹筒,結實砸他腦門上。老蘇腳下趔趄,左臉被砸破皮,鮮血汩汩冒出。
杜美冷若冰霜,盯著武康不屑道:“誒我說,知道上一任司士參軍,怎麼滾蛋的嗎?就是得罪了我,姑姑找公主告狀,公主找聖人告狀,狗參軍一擼到底,滾回老家種田。他可是崔公妻舅,你這準女婿,又算哪根蔥?”
這孫子好橫啊,武康臉黑成鍋底,不做口舌之爭,吩咐人給老蘇處理傷口。
杜美桀桀怪笑,繼續冷嘲熱諷:“就你這德行,也想娶九娘子,做你的春秋大夢吧!我今天就寫信,聖人最疼十七公主,你就等著聖旨,滾回家種地吧。到時候嬌滴滴九娘子,就是咱的啦,哼哼...”
你也做春秋大夢,納徵之禮以過,九娘就是武家媳婦,就算我回家養豬,她也得...不對!武康瞳孔緊縮,拱手行禮笑道:“杜大少說的是,我配不上九娘。都怪我有眼無珠,不識杜少尊神,要打要罵悉聽尊便。大少剛才說,十七公主對吧?”
“就是十七公主!實話告訴你,她是吃我姑姑奶長大的”,杜美拽成二五八萬,搖頭晃腦道:“現在道歉晚啦!姓武的,我給你機會,只要你跪下道歉,然後找崔公悔婚,賠償我八倍...你什麼表情,笑什麼?”
武康笑的很開心,腰板漸漸挺直,官威找了回來。要是別的公主,只要兩條路走,要麼吐酒股求老狐狸,要麼求武姐姐幫忙。然而武姐姐忙著宮鬥,未必搭理我。這樣一來,只能被敲竹槓,吐出全部酒股。
然而十七公主,老子真不怕。她是已故老李總裁愛女,李九總裁十七姐,房玄齡的兒媳婦,綠帽王房遺愛的媳婦兒,玉枕的女豬腳,歷史上大名鼎鼎的高陽公主。
雖與她素未謀面,但這仰慕之情,如江水滔滔。高陽和武姐一個德行,面首無數的主。仔細回憶歷史,笑容越發甜美,龐大計劃湧腦海,樂的他仰天狂笑。
所有人懵逼,大牛趕緊跑過來,扶著他焦急喊:“快去請武開父子,快去稟告九娘子,武公癔症復發啦...武公您別害怕,他姑姑只是奴婢,您姐是昭儀啊,聖人肯定向著您,咱不怕...”
“瞎嚷嚷啥,你才癔症了”,武開推開大牛,板著臉訓斥:“雞毛蒜皮小事兒,用不著老姐出馬,本官就能搞定。大牛,招待杜大少,給他整整容。他娘要是能認出他,我讓你老孃,認不出你。愣著幹啥?給我往死裡打!”
俗話說的好,天塌了高個兒頂著,大佬讓打俺們就打。嘍囉兵早就受夠杜美,一腳踹他下椅子,噼裡啪啦的招呼。
杜美徹底瘋了,嗷嗷咆哮:“武康...我要你滿門抄斬!”
武康呵呵:“我也讓你滿門抄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