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受白慶的壓迫久了想要反抗,白玉生再不復當初對其父親的懼怕,儘管被白慶提著衣領但是他的臉上卻充滿了淡然之色,彷彿是真的已經習慣了白慶的如此作風。
白慶聞言一愣,動了動嘴巴想要說什麼,但是卻又生生嚥下,改口說道:“這種程度的劍法,不是你能創出來的。”
“呵,您就是不相信我,在您的眼中我就是一坨一文不值的狗屎。”白玉生頭歪在一邊冷笑的說道。
“也甭管您信不信,這場比試是我贏了,為何還不宣佈結果?”白玉生忽然話鋒一轉,對著其父冷聲問道。
“哼!此事還有待裁定,這次事了我在好好收拾你!”感受到自己兒子不復往日那般尊敬自己,白慶冷哼一聲將白玉生丟在了地上開口道。
摔在地上的白玉生冷冷的看著白慶吼道:“我沒有違反比賽的規定,憑什麼要裁定!”
“憑這場比賽是老子舉辦的,而老子是你爹!”白慶也是一呵,這一聲凝聚了幾許他守虛境的修為在其中,震得場間抖了三抖。
“呵......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般剛愎自用,當初若不是你執意要深入空南山脈,我娘又怎會死!”白玉生此時也是不再顧忌什麼,大聲吼道。
而場下眾人聞之也是一驚但是卻不敢出言議論,這誰也沒有想到一場比賽還會牽扯出關於白府的家事,但是此時大家也只得充耳不聞,有些事知道的太多對自己也沒什麼好處。
“你說什麼!”這句話猶如成為徹底激怒白慶的一顆石子般,在其本就不怎麼平靜的內心中掀起了滔天的巨浪,只見他再次將癱坐在地上的白玉生提了起來,不過這一次抓住的不是衣領,而是白玉生的脖子。
強烈的窒息感讓白玉生極其的難受,雙腿在空中不自覺的擺動著,但是他此時看白慶的眼神中卻是充滿了怨恨之色,聽著白慶的質問,他再次開口道:“我說......若不是因為你......我娘也不會死!”
“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殺了你!”白慶低喝一聲,如同發狂的野獸,雙目赤紅的讓人恐懼。
隨著事態的進一步升級,黃青青此時也來到了場中,一股柔和的靈力隨著她一揮手襲向了白慶拎著白玉生的那隻手臂,卸掉了其上的力道後開口說道:“白大哥你且消消氣,場中還這麼多人看著呢。”
黃青青的介入總算是幫白玉生從他父親的手中掙脫了出來,自由之後的白玉生摸了摸自己脖子上被白慶勒的瘀痕,也不多語,只是恨恨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白慶看著如此仇視自己的兒子,心中也是一抽,冷聲說了一句:“你根本什麼都不懂!”隨後便轉身離開了場地,場中也只有黃青青能夠看出,此時這位祁城第一強者的背影顯得有些蕭索。
“玉生,你且告訴嬸嬸,這劍法可真是你原創的?”黃青青輕嘆一聲,這臺上的爛攤子還是得有人收拾的,於是向著白玉生柔聲問道。
白玉生此時還是點了點頭,眼神堅定的答道:“是侄兒原創。”
黃青青聞言也不再多言,直接替了李三元這個裁判的角色向著臺下高喝道:“那麼本輪的勝者是......白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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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風語派的祠堂內。
玹夜坐在堂中的太師椅上,前方漂浮著的一團紫色的霧氣中向他呈現了在廣場上發生的一切。
“這白公子還真是有趣呢,不愧是奴家看中的人,居然敢借鑑奴家的功法再加以改動,妄圖擺脫我魔教的控制。”玹夜翹起腿悠悠說道,還伸手用他那修長的手摸了摸一旁被束縛在紫霧中的小白。
“不過......魔教做事又怎麼會不留後手呢......嘿嘿嘿。”玹夜柔聲說道,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而此時下場的白玉生的咽喉處,一道細小的傷口散發著絲絲外人難以察覺到紫霧,而這正是當初玹夜在白府用尾指輕輕撓出來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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