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修士難以看見,始終站在蘇幕後便的於曼雲,聽見這話後,有些紊亂暴動的氣息,終於平靜下來。
她剛才真的有些擔心。
在牛翠芬自爆,要拖著想要退後的主簿縣尉和自己一起去抵抗溫道言的時候,溫道言會有所後退。
如果是這樣。
那怕知道自己不是蘇幕的對手,她也要用最後的力量將公堂上的所有人悉數殺死。
而吳縣丞聽見蘇幕淡若清風的語氣,不似命令卻更似命令。
他顫顫巍巍的去拿公案上的驚堂木。
不料。
別護在牛翠芬懷中的鮑安良,在明白過來自己的爹不是早死那個後,而是望淩縣縣令後,竟然是直接呼喊道:“爹,你不會要殺我吧。”
這是試圖喚起父愛啊。
對此,溫道言卻什麼也沒有說。
只是吳縣丞剛握住驚堂木的手,鬆開了。
他猛地向溫道言跪下,磕頭道:“大人,下官...下官做不到...”
他年過不惑,家中明明妻妾成群,卻一個兒子都沒有。
如今好容易知曉自己有骨肉在外,實在無法提起那驚堂木問罪自己的兒子。
溫道言漠然起身,輕輕撣去袖上塵埃,道:“你可治罪?”
吳縣丞俯首不起,哽咽著道:“下...下官知罪!”
溫道言走至公案前,俯瞰著縣尉主簿二人,道:“爾等可知罪!”
這一次。
包括手握殺威棒的衙役,也都跪了下來。
“都知罪了是吧,既然如此,”
溫道言的目光凝視在吳縣丞身上,道:“吳縣丞,從你開始,自述為官其間所犯之罪,開始吧。”
“是,”吳縣丞彷彿已經知道自己回天乏術,很是老實。
然而。
就在吳縣丞站起身來時。
衙門上空。
陡然之間一道血光盪漾開來。
而後。
數道黑色身影自那金光之中飛躍而下,手持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