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幕不解道:“怎麼了?”
“若當真以信徒論,那麼你我都應該是西王母信徒,”
莫千與白了他一眼,道:“西王母乃道門僅次於三清之下的金母元君,你竟連這些都不知曉?”
呃...
蘇幕發現自己似乎已經好幾次在莫千與面前表現得似一個文盲一般。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蘇幕果斷轉移莫千與的注意點,道:“那就奇怪了,按你所說那名黑衣男子是西林之人,又修浩然之氣,怎會尊奉西王母?”
世人皆知,西林學子,尊的是至聖先師文聖是也。
“對啊,所以我很是不解,”
莫千與道:“而且他口中所謂的‘陛下’也很是詭秘,正是因為種種疑雲,我才會同意你暫時不向宗門說出莊安策的所作所為。”
莊安策在外界的形象屬於棄暗投明,進入蜀山更是皇帝陛下的旨意。
若莫千與將這些事告知宗門,卻又沒有任何實際證據,蜀山不會針對莊安策做出任何行動。
因為如若就此去調查莊安策,便是懷疑皇帝陛下。
再有莊安策在建木中對他們二人的殺意,恐怕蜀山也無法完全依照劍律行事,還需得稟告朝廷,想來最後莊安策至多也只會被逐出蜀山。
可如此一來,莊安策便進入暗處,莫千與反而不好繼續調查。
此中緣由,莫千與雖未說,蘇幕一聽便想明白了其中關節,笑道:“聽師姐之意,就是也如莊安策一般懷疑我唄。”
莫千與向他凝視而來,絲毫不掩飾自己對此事的態度,道:“我不知道你從何處修得逍遙派劍訣,我猜測你也有自己的目的,但我與莊安策不一樣。”
“願聞其詳。”
“你這個人雖然有些過分貪財,但我相信你絕非奸邪之人。”
“奇怪,我怎麼就過分貪財了?”
“千里林中之事我姑且不說,你回蜀山後別的沒做,卻是先從李玉書身上敲詐六百劍石,又與檀如蘇聯手在道戰堂中開賭斂財,這不是貪財是什麼?”
蘇幕笑了,也不解釋,只是說道:“既然師姐都知道這些,那肯定也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道戰堂中與人相鬥了吧。”
“哼...我沒有興趣去了解那些無聊之事。”
莫千與倏然轉身背向蘇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