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朝恩並不喜歡孫武,哪怕他是皇帝最得力的貼身侍衛,可他瞧不起自己,當下便說:“你少給咱挖坑,咱忠心與否,陛下自然明白,就算陛下要奴婢的命,奴婢也會毫不猶豫自戕。”
“那你為何說他不是叛逆?”
這一次,連李玄明也想聽聽理由。
“要是奴婢說的不對,還請陛下恕罪。”
“說,朕恕你無罪!”
魚朝恩微微躬身,隨即道:“昔年天下大亂,群雄並起,各路起義軍自立為王,在前朝破滅之前,有的是人密謀造.反。
造.反可不會如此光明正大的在朝廷眼皮子底下,往往都會藏匿在偏遠地區。
一來可以練兵,二來可以藏糧,也可以藏匿人口。
而此地離京都也不過幾十里地,又有幾個反賊會這麼蠢,會傻到在京兆之地造.反?
他明知道十數萬虎狼之師拱衛京師,卻還是不管不顧,這秦牧難不成是傻子?”
孫武冷笑道:“那些兵將怎麼說?”
“莫打斷咱!”
魚朝恩冷冷道:“一個要造.反的人,是不可能如此光明正大的,況且聖天子當朝,四海昇平,百姓安居樂業,造.反也要有人跟隨才是。
一個反賊,豈能花費大功夫,修建村落,為村民提供紅牆白瓦的大屋子?
一個反賊,豈能費勁心思的修建醫院,修建學院,讓村民免費治療,讓孩子們免費讀書?
一個反賊,不費盡心思的摟錢,屯糧,造兵器,反而將大把的錢財散給村民,讓他們一日三餐,餐餐飽腹?
讓他們衣著得體,穿戴猶如貴族?
這算個哪門子的反賊?
尋常人造.反,只要精兵就好了,要這麼多的男女老幼作甚,嫌他們不夠拖累嗎?”
孫武語塞,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反駁。
李玄明也若有所思。
而這時,房門被敲響,李玄明乾咳一聲,魚朝恩急忙閉嘴。
房門推開,秦牧腦袋探進來,笑容滿面的道:“談論什麼這麼激烈呢,加我一個?”
秦牧推著餐車走進去,這還是李玄明跟秦牧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碰面。
對這個有可能是反賊的傢伙,李玄明是又好奇又防備,可偏偏他又救了自己一命,一時間,心裡五味雜陳。
“你......就是秦牧?你究竟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