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個明齋先生,還有誰人敢冒用這個稱呼?”秦牧好笑道。
“逸雲,一個名字而已,誰用都行。”
明齋先生毫不在意的樣子,卻把劉力行嚇夠嗆。
他自問自己算是半個讀書人,明齋先生是誰?
北朝絕頂大儒,文壇執牛耳者,世家座上賓,兩拒人皇。
新帝登基之日,寫文章痛罵皇帝不孝,換一般人早殺頭了,他卻毫髮無損。
就這樣一個文壇第一猛人,居然是秦牧的忘年交。
看兩人這熟捻的關係,必然認識許久。
劉力行渾身都在戰慄,心中在咆哮,“老天爺呀,我這老師竟能讓明齋先生放下身段,引為摯友,他究竟還有多少人脈?”
這一刻,他對秦牧不只是巴結敬重,還有畏懼!
別的不說,若是有人知道秦牧是明齋先生的忘年交,天下文人能把秦家村的門檻給踏破了。
秦牧也必然名動天下。
可緊跟而來的,是狂喜!
他拜師拜對了。
“見過明齋先生。”他再次恭敬一禮,臉上卻沒有露出諂媚之色。
明齋先生笑著點點頭,隨即對孫子道:“這是你同門師弟,還不見禮?”
徐子陵雖表情古怪,但還是上前作揖,“師弟!”
“見過師兄!”劉力行絲毫不因為眼前男子比自己小而輕視,不誇張的說,對方流的汗,都比自己流的血要紅。
這樣的人物,自己以前踮起腳尖都夠不著,對方也不會看自己一眼。
此刻卻成了自己的同門師兄。
他飄飄然然的,就像做夢一般。
不過,這一切都是因為秦牧,這個迷一樣的奇男子。
“明齋先生是秦家村的居民,你知曉就好,不可透露半分,要不然,逐出師門。”秦牧說道。
“老師放心,學生定然是守口如瓶。”劉力行心驚萬分,起初他還以為是明齋先生在秦家村做客,卻沒想到,他居然是秦家村的村民,簡直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