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
蕭媛心裡莫名沉了一下,薛茗予原本不應該出現,她問過醫生,只要正常手術,爸爸不會有事。
很快她就披了件衣服出去,推開門,薛茗予正在抽菸,煙味順勢飄來,她聞到便蹙起眉頭:“掐了。”
薛茗予勾勾唇,將煙掐滅,又打量了她幾眼,三個月不見,她好像胖了點,白白嫩嫩的真跟一塊豆腐似的。
還是水豆腐。
穿著居家的長衣長褲,外頭還披著一件挺厚的針織長衫。
腳上是雙棉拖鞋,這種天氣,穿棉拖鞋有點早。
蕭媛知道後面那道眼神一直炙熱的盯著她,從頭到腳的打量著,她深深吸了口氣,回過頭來:“怎麼還不進來,讓我請你嗎?”
薛茗予淡淡一笑:“玩夠了?”
“沒有,等爸爸手術做了,我就繼續出去玩。”
蕭媛坐到沙發上,隨手指了指餐廳那邊:“那邊有水,想喝自己倒。”
薛茗予沒應聲,但卻真的走了過去,拿起乾淨的杯子倒了熱水,過來時,直接放到蕭媛的跟前。
“你多喝點。”
蕭媛緊了緊手,低垂著頭,恩了一聲。
她看起來很疲勞,很沒精神,好像生了病的人是她。
薛茗予幾不可查的蹙了下眉頭,坐到她的身邊,端起水杯放在嘴邊吹了吹,又遞到她的嘴邊。
“喝點。”
蕭媛心裡一酸,眼睛就紅了。
這樣的情緒哪裡逃得過薛茗予的眼睛,他面露擔憂,伸手將她攬到懷中,水杯也被放下。
“你敢哭,我立馬就走。”
他語氣很認真,甚至很兇。
蕭媛紅紅的眼睛瞪了他一眼,也不甘示弱:“我看你走一個,你都把我賣了,你還敢走。”
說完話,她眼睛還瞪著他,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嘴角緊緊抿著,又委屈又難過。
薛茗予卻莫名的笑了,淺淺的笑,依舊那樣的縱容。
手撫摸著她的頭髮,順毛一樣,嘴裡卻不以為意的糾正:“不是賣了,是買了,你以後就是我的了。”
“你真是神經病,你難道來的時候不會查一下,他到底得了什麼病嗎?”
“你爸爸的助手說是癌症。”
“你叫我說你什麼好。”蕭媛用力推開他,順便起身坐的離他遠了點。
眼裡也被逼了回去,只是手卻端起杯子喝了兩口,薛茗予神色緩和,滿意的勾著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