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這話,息華月視線掃了眼那屏風,似笑非笑地道,“正是家弟。”
‘花’業峰國字臉倏地有一絲笑意‘蕩’開,但緊接著息華月又道,“不過,家弟已經早早的自立‘門’戶了,早和昭洲息家沒半點關係。”
一句話,瞬間將‘花’業峰想拉關係走親近的心思給打落了。
‘花’業峰乾笑兩聲,“那也總歸都姓息,一家人不是……”
息華月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也不說話。
屏風後的‘花’九眸帶笑意地瞟了息子霄一眼,似乎想笑。
息子霄面無表情地伸手,在她腰身就是輕擰了一記。
‘花’九受不得癢,她腰身一向敏感,怕生出了動靜,只得咬‘唇’忍著狠狠地瞪了身邊的男子一眼。
屏風那邊,‘花’業峰此次前來,在‘花’九的意料之中,包括他今日的目的,無非是來像息華月求買香‘花’而已。
息華月早知道‘花’九的心思,當‘花’業峰說出口之際,他便一口應承下來,讓‘花’業峰先高興了一陣。
談及價格之時,息華月硬是將香‘花’價格給生生地提了兩三倍有餘,他不怕‘花’業峰不買,要知道現在整個大殷,也只有他這麼一家專賣香‘花’的而已,‘花’業峰要不買,那麼就只有看著自家苗圃裡的香‘花’一株接一株的死掉,最後不剩一點香料。
沒有香料,年底朝貢之際,‘花’家拿不出香品,便只有被等著削去皇商之名。
‘花’業峰是買賣老手,深諳商談之道,但像息華月這樣的,無所謂你買不買的態度,他還是有些心急了,偏生這飛‘花’閣的好些香‘花’,剛才他在一樓看見了,都是‘花’家現在急需的。
息華月半點不急,他等著‘花’業峰的決定。
‘花’業峰思量良久,只得說要回去考慮考慮,便先行告辭了。
‘花’九和息子霄從屏風後轉出來,息華月就問,“弟妹,我價可是說高了?”
“不,大哥說的正合適,‘花’業峰必會上鉤的,待賺了這一筆,大哥就可開第二家飛‘花’閣了。”‘花’九素白的臉上有笑,笑的杏仁眼眸都彎了起來,帶著算計的點點眸光,整個人鮮活地像只計謀得逞的小狐狸。
息華月似乎一下明白‘花’九能得息子霄上心的原因,這般心思玲瓏剔透的‘女’子,確實才適合站在他的身邊。
果然,沒過幾天,‘花’業封再次上了飛‘花’閣,這次‘花’九沒去旁聽,只是晚些時候,息華月派人送了口信過來,說是成了,這一次‘交’易,‘花’業封卻是將飛‘花’閣第一批的香‘花’給全買了下來。
飛‘花’閣大賺了一筆,息華月拿著賺來的銀子,跑去昭洲開了第二家的飛‘花’閣,那邊離小湯山近些,也好週轉香‘花’。
飛‘花’閣的事,從頭至尾‘花’九和息子霄就根本沒‘插’手,全憑息華月一個人‘操’持,沒緊急之事,息華月也不聯絡兩人,免得暴‘露’了關係去。
這當順風順水之時,外面卻起了謠言,說是因著‘花’九是‘玉’氏唯一後人,此次回京,‘花’業封突然發現了‘花’九的調香天賦,‘欲’將其作為‘花’家下任家主來教導,那八寶旃檀香,便是證明,連從孫家贏得的那配方,‘花’業封也大方的送予‘花’九,更別說其他的了。
眾人眼熱羨慕,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花’業封是沒兒子的,如今‘女’兒也這般出‘色’,倒讓人覺得在調香行界的地位依然屹立不倒。
‘花’九聽說的時候,只是冷笑了聲,這便是撕破臉皮之後,開始對她進行的流言威‘逼’了?還帶挑撥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