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花’閣剛好在京城‘花’家香鋪的對面,寬敞的四扇大開木稜雕‘花’‘門’,漆硃紅‘色’,末了將其顏‘色’做舊,讓人一眼就看出古樸滄桑的厚重感來。
‘花’九和息子霄是走後‘門’進去的,在二樓掌櫃‘花’廳裡,往下看,剛好能將對面的‘花’家香鋪看的清清楚楚。
息華月品著涼茶,眼梢像隨時都有溫柔如水的淺笑,今日他脫下了僧衣,穿著以往素‘色’的冰涼綢衣,還是光著頭,然他半點沒覺不適,就那麼大大方方的還出去和人談買賣。
原本‘花’九還有擔心,要知道在息家時,老太爺可是將息華月當會出仕子弟來教導,行商之事從未讓他參與過半分。
但這一次,他初涉買賣之事,倒也做的遊刃有餘,如人飲水般自然,許是出生商賈之家,不用人教,骨子裡也是有那天賦的存在。
“弟妹,可還滿意看到的?”息華月聲音如清泉叮咚的問。
‘花’九淺笑了聲,“出自大哥之手,阿九自然是滿意地很。”
聽出‘花’九話音中的讚美,息華月笑若清月,“弟妹這麼說,那我還得用點心了,免得將你老本都給虧進去了。”
“大哥,不會,”息子霄‘插’了句,“最優秀的息家子弟。”
息華月灩漣的笑變成大笑,“誰不知道,你那點心思,不就怕虧了以後養不起媳‘婦’麼?”
‘花’九眉梢有揚,暖光從窗欞格子裡透進來,在他腳邊暈開層層氤氳的光圈,這個時候的息華月,活的才是真正自由和灑脫。
心若沒束縛,便能體驗到翱翔。
三人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花’九將一些栽種香‘花’的技巧和忌諱拿筆墨書寫下來,最後‘交’由息華月,她也略微擔心,香‘花’都是從小湯山採摘出來的,這天氣,若有香‘花’枯死,死一株便少一顆,她現在還騰不出時間來專‘門’去栽種培植。
這當,有一樓的夥計上來說‘花’家的家主前來拜訪。
三人對視一眼,‘花’九和息子霄起身,到隔壁的房間去了。
那房間僅一窗之隔,中間是山水屏風阻斷,原本就是一間房‘弄’成的兩間,為的便是有客到訪之際,能讓另一房間的人也聽的清楚。
眼見‘花’九和息子霄過去之後,息華月撤了桌上多餘的茶盞,才讓夥計將‘花’業峰給請了進來。
‘花’業峰走進來,第一眼看到息華月時,他便愣在了‘門’口。
第一,他沒想到飛‘花’閣的東家這麼年輕,第二,這人竟像是和尚,當然如果在穿上僧衣就更像了。
息華月也在打量‘花’業峰,之前他還想著能生出‘花’九這樣百般玲瓏的‘女’兒,那父親又該是怎樣的,但他只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花’業峰,這人,也就那麼了,典型的商賈而已。
“‘花’家家主?請坐。”息華月率先開口道。
“哦,好的,失禮了,敢問您可是姓息?昭洲息家的息?”‘花’業峰迴神,進來坐下,第一句就問了個頗有失禮的問題。
息華月面上無笑意,他屈指彈了下衣袍邊,才慢條斯理地道,“是。”
“那可認識息子霄?”‘花’業峰問的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