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鳳樓,最為昭洲最有名的酒樓,東西自然都是‘精’致的。
息子霄帶著‘花’九到早訂好的二樓雅間,那間房正對京兆府衙,飯桌就在視窗的位置,幾乎都不需要抬頭就能將府衙外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
‘花’九往下看了一眼,衙‘門’口有兩當差的腰身佩刀,威武地站‘門’口,並無閒雜人等在外面流連。
然後,她瞧著息子霄就笑了,“原來請我吃飯是假,守這府衙才是正事。”
息子霄給‘花’九倒了杯茶,推至她面前,鳳眼中有柔和之‘色’,“都一樣,是正事,你幾天未出‘門’,陪我走走,也好。”
‘花’九不可置否,有夥計很快的將飯菜擺上桌,末了,就問,可要酒水,還興致勃勃地介紹起龍鳳樓最出名的‘花’雕酒來。
息子霄又想起那晚上‘花’九就喝了那麼一小口,臉就泛紅的模樣,便將夥計給婉拒了,“夫人,日後不可,在除我之外,的人面前,喝酒。”
沾酒就醉,太危險。
‘花’九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我從不喝酒,只喝茶。”
話都還沒說完,她就自個拿起筷子,杏仁眼眸有發亮,息子霄讓上的都是她愛吃的,竟然冷盤就有兩盤,她果斷筷子都不拐彎就朝那兩盤冷盤夾去。
哪想,筷子菜堪堪碰到盤子邊沿,那兩冷盤盤子就自己往息子霄那邊縮。
她憤恨地瞪他,“不給我吃,你點來做什麼?”
“夏長有說,讓你少吃。”息子霄不為所動,他拿了乾淨的空碗,將兩盤冷盤每樣夾了點在碗裡,這才送到‘花’九面前,剩下的,看他樣子,是根本不給‘花’九吃的。
‘花’九筷子用力地戳著那碗,幾筷子就將那碗中的冷盤吃個乾淨,完了,就盯著息子霄面前的盤子不移眼。
有輕笑之聲響起,息子霄伸長手,指腹輕柔的為‘花’九抹去嘴角的菜漬,才道,“一會,讓夥計裝上,晚上夏長走了,再吃。”
“好,好。”‘花’九連點頭,這主意可行,如此這般,她才斷了一頓想吃兩盤冷盤的心思。
息子霄吃的少,只夾了幾口的菜,便都是在給‘花’九夾,偶爾轉頭看下對面樓下的府衙,喝口茶,又繼續給‘花’九佈菜。
一半的菜都入‘花’九肚的時候,‘花’九歇了筷子,似乎終於良心有發現,破天荒地撿了自己面前盤子的菜,夾了給息子霄,“你也吃。”
薄‘唇’的弧度明顯地上揚,息子霄也不等‘花’九將那菜放進他碗裡,就著‘花’九的筷子一口就吞下,吞下後還不算,他在‘花’九的注視下直白又勾人地伸出舌尖將那筷尖席捲而過。
這明明下流又不堪的動作,但在息子霄做來,映著他眉目的風流韻味,以及身上的慵懶,就再是蠱人的很,能教人只看著就面紅耳赤起來。
‘花’九沒臉紅,她只是杏仁眼眸一霎睜大,看著那筷子末端,愣了好一會,沉默地又夾了一筷子,結果,息子霄一下握住她的手,那筷子就拐了個彎,入了‘花’九嘴裡。
這樣做後,息子霄斜飛入鬢的眉和鳳眸都上挑出明顯的戲謔和調戲輕薄。
‘花’九不看他,只埋頭自顧自地吃菜,就是那動作比剛才快了些。
“九兒。”半晌,息子霄喚了聲。
‘花’九抬頭,就見他神‘色’有異地盯著府衙,她順勢看去,恰好一匹快馬停在那,從馬上下來一身背竹筒的衙差,急慌慌地進到了衙‘門’裡,“楊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