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越地方軍一部,於上午11點整發起攻勢,掃蕩崢江南安開闊地帶......
“北越地方軍一部,於午後和南越築壘區發生接觸......戰況膠著”
“這期間南越軍動用了小口徑火炮.......”
“預計北越御林軍將於今日晚間到達崢江一線......”
放下了手中沉甸甸的鑄鐵壺蓋......野戰時這個是當做杯子用的,盛楠揚起手問道:“臼炮部隊多久到?”
“預計明日晚間或是後日白天。”
“看來大戲還早。”盛楠聽到這裡點了點頭:“這個速度不慢了,瞧這一路上的爛泥。”
接下來他伸手在旁邊小桌上的地圖丈量一下,然後扭頭問發報員:“X部的實時位置。”
發報員摘下耳機,報出一個座標。
很快,盛楠在地圖上找到了那個座標。這個座標貌似不太理想,盛楠皺了皺眉頭說到:“發報,告訴X部,不要再往前蹭了。”
“是!”
做完這些後,盛楠這個負責掌控安南境內所有明援武器和明軍的軍事主官,終於從座椅上起身伸手:“望遠鏡”。
用望遠鏡觀察了崢江南岸正在廝殺的原始部隊,以及崢江上密密麻麻的船隻,還有那些正在搭建的浮橋。這之後,盛楠又懶洋洋坐回了椅子:“都說說吧,有什麼看法就說。”
年輕軍官們這一刻露出了興奮的眼神,他們知道考教的時刻又來了。
和一路上貌似心不在焉的盛楠不一樣。這些年輕人在接觸的第一時間,就知道這位素未蒙面的盛大人也是有料的,就和自家部隊那些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彷彿諸葛再生一般的主官一樣。
穿越者的優勢,在這些土著面前是無法掩飾的。他們日常隨口說出的一些知識,一些看法,一些對未來對人生的見解,都是單純的年輕人們極度渴求的東西。所以穿越者很容易就在這些努力上進的人群中獲得崇拜效果。
下一刻,年輕參謀們七嘴八舌展開了討論。
“北越軍士氣高昂,地方部隊在搭建好浮橋的第一時間,就過江主動引發接觸!”
“士氣高有什麼用?南越軍武備充足,咱們的臼炮部隊不上來,北越軍別想過築壘區!”
“切,要是我來指揮的話,完全可以採取蛙跳戰術,利用海路繞過南越築壘區,大軍直搗順化!”
“就以北越那點水軍能力,還想跨海蛙跳?做夢吧!”
在年輕參謀們的爭論中,盛楠半閉著眼,迷迷糊糊貌似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