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就和穿越眾打交道的凱達格蘭族開始,現在已經有不少土人定居在磺港鎮了。
當然,臺北“改土歸流”的過程肯定不是一帆風順的。磺港這裡和臺南不一樣,那邊聚集了穿越眾絕大部分的資源,可以在一開始就用各種有利條件去儘量和平的收復土人。
而磺港一開始就是個工地,要什麼沒什麼,不可能給土人展示什麼文明先進性,所以手段就要“略微強硬”一點了。
於是伴隨著穿越眾在磺港周邊的擴張,一系列的戰鬥就發生了。
真正打起來,土人自然不會是對手。
當初西班牙人在和淡水的土人打交道時,和他們的荷蘭老鄉一樣,也是先被誆騙偷襲了一把,死了一票士兵。緊接著,西班牙人派出了上百人的“大部隊”,然後淡水最大的圭柔社就投降認輸了。
失敗者的下場,就是全體遷移,被西班牙人驅趕到了淡水河口一帶。
穿越眾同樣也是這麼做的。
一個急速發展,急缺勞力的礦業小鎮,沒那麼多美國時間和土人爾虞我詐慢慢感化,於是一系列的征服戰爭,在穿越眾開埠後不久,發生了。
最終結果,除了本地豐里社的地頭蛇,由於打交道比較多算是和平被併入市鎮之外,其餘周邊各族土人,幾乎都是在槍響過後,或者自願,或者“被自願”加入了“文明程序”,得到了“開化”。
現如今的磺港鎮,周邊已然沒了土著村社。以磺港鎮為中心點方圓十公里區域,已被徹底清理乾淨,道路也已經修到了附近的鐵砂礦場。
另外,經過疏浚的磺港溪,也已經和陽明山附近的河流打通了聯結。這樣一來,從陽明山火山群落採集的硫磺礦,就可以順著河道運輸到磺港,再裝船出海。
整體來看,臺北的礦業格局現在已經建設完畢,達到了設計要求。
那麼在這個過程中,自然不能少了另外一股重要的力量:奴隸。
十七世紀的臺北,是遍佈著森林河湖沼澤的原始蠻荒之地。除了那一點海灘之外,其餘的土地上,茂密的植被幾乎佔據了所有地盤,遍地都是吃人的螞蟥和飛舞的蚊子,想要在這樣的環境中修建道路擴大易居地盤,不付出代價是不可能的。
穿越眾付出的代價自然就是奴隸。
有句話是這樣說的:美國鐵路的每一根枕木下面,都橫臥著一個愛爾蘭人工人的屍首。
這句話主要形容的,是當初修建第一條橫貫北美大陸的太平洋鐵路時發生的事情。
在廣袤乾旱的西部平原上,有沒有那麼多愛爾蘭佬被埋下去不知道,但是穿越眾可以保證,為了打通從磺港通往陽明山區區二十里的礦業運輸線,死掉的奴隸數量是遠遠超過美國鐵路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