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玲軒使勁地搖了搖頭,讓自己保持清醒,隨即問道:“嚼碎了吞?”。
“不,”上官芸芸反駁道,這還是她第一次用如此僵硬的語氣對覃玲軒說話,因為安魂草事關覃玲軒的安危,所以她大意不得。
“那我要怎麼做呢?奶奶!”覃玲軒望著豔紅的安魂草,不知道該如何下嘴。
“囫圇吞下!”上官芸芸和秀岫一口同聲地說道,語氣堅決,像是在對覃玲軒釋出命令,不容他又任何駁斥的餘地。
“這,”覃玲軒感覺頭都大了,這株安魂草少說也有個十五厘米,要真的囫圇吞下,他會被噎死的。
“秀岫,幫幫玲兒!”
“是,師父!”秀岫從上官芸芸的一個赤色包中拿出一瓶陳醋,隨即讓覃玲軒猛抽一口,含在嘴中,不能吞下,也不能吐出來。
覃玲軒照著吩咐做,含在嘴中的陳醋又酸又澀,他的舌頭都麻了,甚至感覺不到嘴唇的存在了。
據秀岫說,這是存放了百年的陳醋,所以味道是怪了些,但是效果極佳,特別是對於囫圇吞下安魂草來說。
秀岫伸出修長的玉手,按壓在覃玲軒的額頭上,覃玲軒很配合地將頭朝後仰,四十五度,隨後,將嘴巴張到最大,幽深的喉嚨,暴露出來。
不知道是大堂內風的吹動,還是安魂草真的有靈性,它猛烈地扇著六葉草,像是在做著垂死的反抗,它不願意淪為覃玲軒腹中的食物。
“就是現在!”上官芸芸當機立斷道。
秀岫抓住了時機,在安魂草最“躁動”的時候,將它根部朝覃玲軒的嘴中探去,一點點地深入到喉嚨……
覃玲軒無比地難受,根據喉嚨像是被一根木棍堵住了,就連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他只能用鼻子在出氣。
“呲啦”,隨著安魂草扇完最猛烈的一片葉子,覃玲軒終於將它吞入到腹中。
“玲兒,忍住!”上官芸芸憐愛地勸道。
覃玲軒腹中翻江倒海,胃裡也在不停鬧騰,喉嚨中像是被針紮了一樣,疼痛萬分,他極力地在忍受這種折磨,嘴巴還是不受控制地乾嘔起來。
瑾兒體貼地拍著覃玲軒的後背,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但只要覃玲軒能因此不再“發病”,她覺得承受這些痛苦都是值得的。
“喝下它!”秀岫拿出一個透明的玻璃罐,罐中裝滿了清澈的液體,不過覃玲軒看得出來,在清澈中,有些泛黃的奇特液體參和著。
“咕嚕咕嚕!”覃玲軒沒有任何猶豫地大口大口喝了起來,這種刺鼻的怪味,他很清楚是什麼,沒錯,就是童子尿!
據秀岫說,童子尿可祛除安魂草的陰寒之毒,緩解它給喉嚨和內臟帶來的傷害之痛,最主要的是能將它慢慢消融,覃玲軒也不會被它反噬。
半晌過後,覃玲軒恢復了神采,服下安魂草後,他確實覺得體內的血液不再洶湧澎湃了,而是變得安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