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岫將一株紅色的植物小心翼翼地拿了出來,呈現在他們眼前,這株植物是一顆草的形狀,六片鮮紅的五邊菱形葉子,像是被鮮血浸泡過一般,紅豔豔的,看上去非常地妖異,枝幹和根莖通體透明,裡面湧動著的全部是紅色液體,比生人的鮮血還要紅上三分。
“這是?”覃玲軒狐疑地問道
,這片葉子光看形狀就令人費解,不能用名貴來形容,一定是稀罕之物,它的汁液更是覃玲軒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
秀岫無比專業地解釋起來,它叫安魂草,生長在海拔八千米高的珠峰上,全世界僅此一株,絕無雷同,它吸收陽光和月光的精氣,作為自己的能量,然而,它並不吸食雨露,而是鮮血,不管人的還是牲畜的,只要是鮮血,都是它最好的養料,但有個前提,必須是熱乎的鮮血,沒有溫度的血液,它連嗅都不會嗅。
“鮮血為養料?”冉苒驚恐地長大了嘴巴,這株草也太恐怖了,竟然喜食鮮血,還如此“挑食”。
“它怎麼吸食鮮血的呢?”瑾兒安奈不住內心的疑惑,開口向秀岫問道。
一株草它再怎麼有靈性,再怎麼“成了精”,也不可能會自己不殺人畜吧,聽上去就不可思議,莫非它能化為人形?
“它鮮豔的外表總是吸引著很多好奇的人畜,他們一步步地靠近它,本以為手到擒來,卻被請君入甕了,而它的血紅汁液中含有一種致命的迷藥成分,稍微用鼻子一聞或者嘴巴一吸,就能讓靠近它的人畜產生幻覺,心甘情願地被它鋒利的葉子劃破,任它吸食!”秀岫不慌不忙地繼續解釋。
“果然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若非親眼所見,誰會相信世上竟有如此駭人的存在,真是恐怖如斯!”覃玲軒不由得吸了一口涼氣。
“那你是怎麼‘降服’它的呢?”冉苒好奇地問道,滿臉地迷惑。
“這,”秀岫忽然將頭歪到了一頭,羞澀難當,冉苒的這個問題似乎很棘手,她有什麼難言之隱,不能用語言表達出來。
“童子尿、處女血!”上官芸芸開口跟他們說道,間接地解了秀岫的難看圍局。
望著覃玲軒三人還是疑惑不解,她繼續解釋,它雖然恐怖嗜血,戾氣重,陰氣勝,卻非常懼怕童子尿和處女血,但凡哪一樣,都會讓它無比地難受,而“降服”它的就是將童子尿和處女血混合起來,配上硃砂黃符雄黃酒,經過秀岫的精密地處理,潑到它的身上,它就是隻任人宰割的羔羊了。
“原來如此!”覃玲軒恍然大悟,總算是明白了,同樣內心感嘆秀岫的艱辛,要爬上八千米的寒冷珠峰,還要時刻提防著雪崩之類的危險,那難度可堪比登天啊,再加上它的“靈性”,換做是尋常人,早已成為了它的“腹中餐”了。
覃玲軒也說不清楚,他對秀岫談不上喜歡,甚至沒有任何男女之間的好感,所以不存在一見鍾情這種荒誕的事情,但是,內心卻很欽佩秀岫,這種欽佩是一種憐惜,一種疼愛。
瑾兒不知道覃玲軒內心的想法,但是心情極度不舒服,礙於上官芸芸在場,也沒敢表露出來。
“對了,它叫什麼?”冉苒困惑地問道,說了半天,連它的名字都還不知道,在他看來,如此恐怖的植物,總該會有個名字的,而且還是個霸氣的名字。
“它叫安魂草!”秀岫恢復了常態,淡淡地說道。
冉苒不禁有些失望,這與自己的猜測相差甚遠。
“玲兒,抓緊時間!”上官芸芸突然催促道。
“奶奶,您說的是什麼意思?”覃玲軒滿臉地迷糊。
“吞了它,哥!”秀岫在一旁補充道,眼神中充滿了希望,上官芸芸從小到大跟她說的最多的事情,就是關於覃玲軒的事情,雖
然她沒見過覃玲軒,但她這輩子最熟悉的人,除了上官芸芸,就是覃玲軒了。
“怎麼吞?”覃玲軒從秀岫的手中接過安魂草,當觸碰到她手指的那一刻,他全身酥麻,像是被弱電流電擊了一般,傳遍全身,這種怪異的感覺,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