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一刻鐘的功夫,三人來到了趙大嬸家門前的那株芭蕉樹,駐足觀望。
這是一株約有兩米高的芭蕉樹,在門前的植被中可謂是鶴立雞群,然而它卻是灰色的,其它植被都是綠油油的。
細看之下,芭蕉樹的枝葉枯萎得已經卷了起來,原先有巴掌大的枝葉,現在只有小拇指般大小,看上去十分怪異,灰灰的顏色顯得異常蕭條,沒有任何植被該有的綠色生機,枯瘦的枝幹依然在死死地撐著,整株芭蕉的重量,地上掉落的芭蕉黑漆漆的,彷彿是被炭火烤過,發出一陣難聞的刺鼻味道。
“上官大仙,您可看出現些什麼來了?”趙大嬸畢恭畢敬地問道,生怕得罪了上官芸芸,她兒子趙大牛的性命可全掌控在上官芸芸的“手上”啊!
上官芸芸並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將目光看向了秀岫,她張了張嘴道:“秀岫,你看出了些什麼?”
秀岫輕輕地摸了摸瓊鼻,黑溜溜的眼珠子左右擺動,卻始終沒有將目光離開芭蕉樹。
觀摩了一會兒後,她將自己的看法說了出來:“這株芭蕉樹原本是鮮活的,現在卻被火燒了一樣,但看它的受傷跡象,又不像是火燒!”
“不是火燒的?”趙大嬸滿臉地迷惑,大聲疑問道,芭蕉樹被燒焦了,樹旁刺鼻的焦味,這顯而易見就是被火燒過的,秀岫現在說的話,她怎麼一句也聽不懂呢,又是被火燒過,又不是被火燒的,她都被繞進去了,分不清芭蕉樹究竟是不是被火燒過了。
“秀岫,你繼續說,”上官芸芸讚賞地點了點頭。
“如果是被火燒的,那麼這火肯定不是尋常的火,不然芭蕉樹不可能會被燒成這樣,”秀岫繼續解釋,被尋常火燒過的芭蕉樹,外面的枝葉和樹幹會很漆黑,漆黑得如碳,而不是這種奇怪的灰色,而且芭蕉樹要是被燒成這種程度,肯定不會再挺立了,而是折斷或者扒拉著,垂在地面。
上官芸芸不禁喜笑顏開,對於秀岫,她越來越喜歡了,不僅人乖巧懂事,心思還很縝密,對什麼事物都很上心,也很“上道”,她的分析確實是對的,這株芭蕉樹確實不是被尋常火燒的。
“蒽,你說來聽聽!”上官芸芸決定對秀岫來個現場考驗,如果她能過了這一關,那她就可以出師了,要知道,趙大牛突然失蹤,這裡面可暗藏極大的玄機,就連上官芸芸到現在為止,根據趙大嬸的描述,結合現場被燒焦的芭蕉樹,再加上自己的經驗,才推斷出七八層,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如果秀岫真能看穿芭蕉樹被燒焦的謎底,以後,覃玲軒就可以放心託付給她照顧了,上官芸芸也不用再操心了。
秀岫知道這樣的機會並不多,她很珍惜,因為她知道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秀岫姑娘,需要幫忙您儘管開口,但凡家裡有的,大嬸我絕不會吝嗇……”趙大嬸堅定地表明瞭自己的立場和態度,臉上卻充滿了對趙大牛的牽掛和關愛之情,趙大牛已到了成家的年紀了,趙家的香火就要從他這開始傳承了,她不希望趙大牛出意外,更不敢想象趙家的香火就這麼斷了一支。
秀岫走進芭蕉樹,取出一塊精美的白色方手帕,輕輕地擦了擦芭蕉樹的枝幹,白手帕立馬呈現出了灰色,灰色的灰燼中還夾帶著些許紅色的粉末顆粒,如果不是她眼睛比較尖銳,根本發現不了這些細微的紅顆粒,因為它們實在是太過於細小了,細小得讓人無法分辨。
“師父,我敢肯定,芭蕉樹肯定不是被火燒過,”秀岫斬釘截鐵地說道,接著將白手帕遞到了上官芸芸跟前。
“灰色的灰燼夾帶紅顆粒,這也不能直接證明芭蕉樹不是被火燒的,這些紅顆粒暫時無法解釋,但是這些灰燼卻是被火燒過後,呈現出來的該有的顏色,”上官芸芸反駁道,其實她是心知肚明的,只是故意給秀岫施加壓力,看看她怎麼應對。
趙大嬸被師徒兩弄迷糊了,一個說被火燒過,一個說不能證明被火燒過,她左思右想,實在想不出,這對師徒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師父,您看!”
秀岫掏出一把黑漆漆的匕首,雖然顏色像是生鏽了,但匕刃上閃著寒芒,讓人不寒而慄,望而卻步,足以見其鋒利無比,匕首的把柄上雕刻著七顆星星,明晃晃的,栩栩如生。
這是七星匕首,是上官芸芸的心愛之物,在一年前,她將覃玲軒託付給秀岫後,便將這把七星匕首傳授給了秀岫,希望她有朝一日能用得上,七星匕首不是一般的冷兵器,而是可以驅鬼除妖,因為這是一把由千年寒鐵提煉精華,再經過上百道精密的加工,打造而成的匕首,最為關鍵的是,這把七星匕首注入了驅鬼除妖的銘文符咒,所以威力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