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火辣辣的辣椒水,滲透進鮮紅的傷口中,淋漓的血液沸騰著,大量的血氣騰騰而上,看得人觸目驚心。
傷口上的皮肉翻卷著,褶皺著,像是被燙過的豬皮。
“舒服了……”謝渾源長舒一口氣,揉了揉自己的胸口。
覃玲軒痛得驚醒過來,他咬住了舌頭,將舌頭上的一小塊肉都咬了下來,還是止不住劇烈的疼痛感。
他捏緊了拳頭,那九根手指頭上並不尖利的指甲,閃過一絲寒芒。
“呲呲”聲作響,指甲刺穿了手掌的表皮,深深地陷了進去,九個細小的窟窿,只有他自己能感受得到。
他鼻腔中發起一陣陣的怨怒,強迫自己不發出任何痛苦的呻吟或者高吭。
活著,他是覃玲軒,死了,他依然是覃玲軒。
“給老子跪下求饒,”謝渾源咆哮道,咬牙切齒。
他徹底被覃玲軒的倔強逼瘋了,已經失去了理智。
錚錚鐵骨男子漢,不可能委曲求全,卑躬屈膝,踐踏自己的尊嚴,來與罪惡同流合汙,在異世界中,他沒有,現在,面對謝渾源,他更不會!
“你這是在挑戰老子的忍耐極限,”謝渾源憤怒得像是要原地爆炸,“咒語呢?你的咒語呢?你倒是驅使惡靈壁虎來啊,讓老子和它一較高下。”
覃玲軒高傲地抬起了頭,全身散發出一種獨特的威嚴,好比一尊天神下凡。
“該死的雜碎,開口,老子讓你開口!”
覃玲軒向他投去怪異的眼神,像是在可憐著他。
“去,撬開他的嘴。”
“啊!”奇香突然發出一聲慘痛的尖叫。
原來,在他用手去掰開覃玲軒嘴的時候,覃玲軒很配合地半張著嘴,結果他沒防備,右手那根中指被咬斷了,含在覃玲軒嘴裡。
覃玲軒厭惡和痛恨地將嘴中的中指吐了出來,惡狠狠地盯著奇香,他知道,就是這個傢伙,把臭襪子賽進自己鼻子裡,把內褲套在自己頭上。
他仇恨的眼神像是燃燒著的熊熊之火,灼燒盡齊香最後的平靜,奇香像是瘋了一樣,“呼哧呼哧”地喘息著,蜷縮起來在監牢的角落裡,宛如一隻受到巨大驚嚇的王八。
“雜碎,我要你死,”謝渾源奮力一鞭抽在覃玲軒的琵琶骨上。
“咔嚓”一聲,粗壯的烈焰鞭斷裂了,“蕭條”地落在地上,再沒有了之前那般神氣。
謝渾源目瞪口呆,覃玲軒究竟是個什麼東西,烈焰鞭竟然會斷裂?
他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肺裡面涼颼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