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你真是妖人,原來也會這般疼痛。”謝渾源啐了一口,心中的仇恨爆裂開來,恍若崩塌的雪山,一發不可收拾。
望著烈焰鞭上沾滿了覃玲軒的血肉,他依然不解恨,他想要的是看到覃玲軒像條狗一樣,對著他搖首擺尾,認慫求饒。
只見,他跳了起來,用盡了最後的全部力氣,將烈焰鞭抽打在覃玲軒的脊樑骨上。
“呲呲呲”,鞭子抽打的聲音像是電焊的聲音,火花四濺。
覃玲軒鼻腔內重重地噴出一口怨氣,縹緲的意識越來越薄弱,再無力去支撐傷痛的軀體。
忽然,他閉上了血紅色的雙眼,將頭一歪,昏死過去。
“二爺,他昏死過去了,怎麼辦?”奇香戰戰兢兢地說著,雙腿止不住地顫抖。
他害怕,被仇恨戰勝理智的謝渾源,會將覃玲軒活活抽死,在他看來,覃玲軒現在的狀態極差,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如果他死了,謝玉怪罪下來,接受鞭刑的怕就是他們了。
“呸!這個鐵打的漢子,原來也只是流水做成的,不堪一擊。”謝渾源怒罵道,心中的憤恨卻絲毫未減。
“二爺,您消消火,要不歇歇氣,可別把您身子骨累壞了。”奇香換另外一種方式勸誡著。
“老子會累?他個挨千刀的覃玲軒都沒喊停,老子會累?”
“二爺,您看他這不是已經昏死過去了嘛,再打下去,怕他小命就不保了。”
“是啊,是啊,二爺,他也受到該有的教訓了!”一直不言語的其他心腹乞求著。
“放肆,你們這群狗在亂吠些什麼?”
“大人那邊,怕……”
“誰再敢多嘴嚼舌,老子立馬給他點‘恩惠’。”
“啪”的一聲,烈焰鞭抽打在覃玲軒的腰間,腰間的皮肉撕裂開來。
“這就是我給你們的賞賜,你們要學會感恩戴德。”
沒有一個人敢再多言,提心吊膽著。
謝渾源極不甘心,覃玲軒強忍劇痛,一聲不哼,簡直是在挑戰他,他感覺到尊嚴受到巨大的侮辱,他一定要讓覃玲軒卑微、諂媚。
“辣椒水!”
奇香不敢耽擱,快速地取出一瓶瓶鮮紅的辣椒水,將它們倒在一個鏽跡斑斑的鐵盆中,翻滾著的辣椒水,彷彿熾熱熔漿一般。
“潑!”
奇香臉色蒼白,雙手顫抖著,心臟傳來“突突突”地亂響聲。
“是!”
他咬緊牙關,穩住身形,將整盆辣椒水潑在了覃玲軒的後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