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成一改儒雅,金絲眼鏡扔在了地上,左手舉著覃玲軒,抬起了右手。
“啪啪啪……”數十個重重的耳光聲響起。
覃玲軒的臉龐紅腫著,十個大手指頭印,鮮明醒目,手印縱橫交錯,遍佈了整張臉,深深的印痕,宛如紅色的溝壑,又像是用什麼道具,“刻”在了臉上。
“齊兒,頭七之日,必是覃玲軒殉葬之時。”謝天成吼罷,將覃玲軒舉高,再次重重地砸到了堅硬的木板上。
意會到謝玉的意思,謝天成“不盡興”地返回了座位。
“頭七?可笑,可笑……”覃玲軒狂妄地笑了起來。
他面朝地面,趴俯著。
謝天成哪裡能忍受得了,來自這樣一個“小人”的嘲笑。
只見,他從座位上彈跳而起,橫眉立目,氣勢更兇。
覃玲軒拖曳著受傷的身子,晃晃悠悠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跪下,畜生。”謝天成怒吼著,一腳將覃玲軒踢飛出去。
“咔嚓”,覃玲軒胸口著地,似乎是肋骨斷裂,發出一聲異響。
“你嘴不是很刁嗎?怎麼,不說話了?”謝天成沒有乘勝追擊,而是站在原地。
覃玲軒活動著自己的右手,用盡全力撐著地面,再次,艱難地直起了身子。
“不知所謂,不知所謂,你怕是不知道謝家的手段!”謝天成像是失去理智的野獸,亂吼亂叫。
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在謝家,像今天這樣,“頂撞”著他,他倒想看看,是他的嘴硬,還是自己的拳頭硬。
“抓緊時間吧,你的時日無多了……”覃玲軒擦了擦嘴角被摔破皮,而流出的鮮血,聲音冰寒地說道。
謝天成被他這番話嚇住了腳步,呆立在原地,動彈不得。
蒙浪更來了興致,眼前之人豈止是倔強,簡直就是塊硬骨頭,讓人無從下嘴。
謝玉重新審視其覃玲軒,他是真沒想到,覃玲軒骨氣這麼“硬朗”。
原以為,覃玲軒被痛打一頓後,會跪地求饒,現在卻唱著反調,大言不慚地威脅著謝天成。
謝渾源的右手已伸進西裝口袋裡,像是在摸索著什麼東西。
“你是在嚇唬誰呢?你以為我是被嚇大的?”
謝天成從呆滯中回過神來,氣勢洶洶地跑向覃玲軒。
“哈,哈哈哈……”覃玲軒忽然放聲大笑。
笑聲像是幽靈鬼魅般恐怖,充斥在這個富麗堂皇的大廳,及其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