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放回去,”覃玲軒提高了嗓音,“這個風波亭的天花板,是現代桌布裝潢的……”
“現代桌布?”
現代桌布是最容易分辨的,因為覃玲軒在北齊的家中就有一塊一模一樣的桌布,那副桌布還是他親自去裝潢店買的,所以他記憶猶新。
這意味著什麼?意味這裡是現代翻修過的,也就意味著這個地方來過人,起碼不止一個,既然能有人發現這個地方,為什麼他們不會將財富據為己有,為什麼不會上交給各自效力的家族,做歷史文化研究和博物展覽呢?
當脫下倫理、法理制度外衣,當撕開道貌岸然的偽裝面具時,人的本性就是自私和貪婪的,這是無可厚非的。
況且在這個山谷裡,空蕩蕩的,甚至可以說是一個很原始的山谷,沒有經過任何開採,這裡也沒有一點任何有價值的物什,這突然出現得風波亭是那麼突兀和高調,又不是什麼觀光亭,供人駐足歇氣觀賞的,而是財富和價值啊,這不是明擺著給人偷的嗎?既然沒有被偷走,想必玄機就是在風波亭本身了!
郈茩小心翼翼地把匾額放回去,可是怎麼放也放不回原來的位置了,稍微一鬆手,就會直接往下掉。
“怎麼辦,玲。”冉苒也開始急切起來。
“先這樣僵持著,再一起想想辦法,一定不能讓匾額落下!”覃玲軒話剛說完“哐當”一聲,匾額就重重地砸在白玉臺階上了,碎成了兩截!
郈茩累得上氣不接下氣,重重地壓在冉苒身上,他連忙解釋著不知道什麼原因匾額給他施加了千斤的力量,他實在是扛不住了。
冉苒也補充著,小小的匾額,充其量百來斤,但就是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量,這不,才一會兒的功夫他就頂不住了!
“跑,山頂方向……”覃玲軒慌忙扶起二人!
剛跑入風波亭,前方出現了大片迷霧,迷霧非常濃厚,不斷地向他們飄來,他們眼中,已經看不見那個山頂了!
“現在怎麼辦?”郈茩著急地問道,同時心底也愧疚起來,要是不貪這順路財,他們這會兒都到山頂了,怨他,都怨他!
“三個人不要走散了,迷霧越來越近了,我們穿過風波亭,然後,一直往上攀登就好了,記準方向,”覃玲軒再次拉起了二人的手,三人扎身投進了迷霧中。
此刻的他們已經置身到迷霧中,迷霧也越來越濃厚,能見度不到半米了。
“冉苒、郈茩!你們兩個怎麼了?”覃玲軒看著二人昏昏沉沉的急切地問道。
“不知道,一吸這個霧氣,就感覺身體很沉重,”冉苒身上軟趴趴的。
“是啊,軒,我也覺得頭昏沉沉地,”郈茩用手拍打了數下頭。
“霧有毒!”
“尿,用尿……”
說完,覃玲軒脫下外衣,費了好一番力氣,外衣才被撕成三截,鋪在腳下!
不多會兒,覃玲軒和郈茩已經將各自的尿液灑在了衣服上,各自拿起掩住口鼻,扎到了腦後!
“噓!噓!噓……”聽見冉苒的噓噓聲,二人“噗嗤”地笑出了豬叫聲。
“二哥爭氣點啊,你平常不是挺威武的嘛,關鍵時候咋還不好使了呢?”冉苒怎麼也擠不出一滴尿液來。
“用我的吧,反正我……”郈茩說完又尿了一泡!
危急關頭,冉苒也不講究什麼,拿起來直接照他們樣子圍住了口鼻!